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暖意:“风大了,回宫。”
沈言转过头,对上萧彻深邃而专注的眼眸。
那里面没有离别的感伤,只有对他满满的在意和一种“有朕在,无需看别人”
的霸道温柔。
他心头的失落瞬间被这份暖意填满。
“嗯。”
沈言低低应了一声,反手紧紧握住了萧彻的手,将身体靠向他,汲取着那份令人心安的温度和力量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北方天际,然后抱着雪球,顺从地被萧彻牵着,转身走向那座金碧辉煌、却也承载着他所有温暖和羁绊的宫城。
离歌虽未起,怀中暖阳在。
回宫的马车上,沈言抱着雪球,有些蔫蔫的。
萧彻看着他低垂的眉眼,直接伸手将人连同兔子一起捞进自己怀里。
沈言挣扎:“别闹,雪球在呢!”
萧彻面不改色,大手一伸,将那只碍事的兔子拎出来,塞进旁边铺着软垫的篮子里,然后霸道地将沈言锁在怀中,低头就吻了下去。
直到沈言被吻得气喘吁吁、面红耳赤,再也没心思去想离别,萧彻才满意地放开他,指尖摩挲着他微肿的唇瓣:“现在,只准想朕。”
雪球在篮子里默默啃着备用菜叶。
苏云离开后,雪球成了沈言重要的情感寄托。
萧彻虽然依旧嫌弃这只啃过他龙袍的兔子,但看在沈言的面子上,默许了它在乾元殿更大的活动范围。
雪球甚至拥有了一顶沈言亲手缝制的、歪歪扭扭的小王冠,美其名曰“兔可汗”
,以及专属的、铺着波斯绒毯的“行宫”
。
每日新鲜果蔬不断,还有专人负责梳毛按摩。
可谓一兔得道,鸡犬升天。
雪团偶尔会跳到它的“行宫”
顶上,居高临下地瞥它一眼,内心不满道:[碳基低等生物,生存环境优渥度:sss级。
为什么我没有?]
北归的车队中,苏云靠在萧纪怀里小憩。
萧纪揽着她,低声问:“临走时,你对皇后说了什么?”
苏云闭着眼,嘴角微弯:“让他珍惜眼前人。”
萧纪低笑,吻了吻她的顶:“王妃所言极是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带着无比的满足,“本王亦会珍惜眼前人,此生不渝。”
马车外,是辽阔的天地;马车内,是相拥的暖意。
草原的风,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