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。
更重要的是,他感受到了沈言握着他的手在微微抖,那低垂的头颅和紧绷的侧脸写满了难过和委屈。
一股保护欲瞬间涌上心头。
他上前半步,不着痕迹地将沈言往自己身后挡了挡,尽管穿着现代休闲装,但那挺直的脊梁和沉稳的气度依旧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仪。
他看向沈父沈母,态度不卑不亢,依照沈言之前的嘱咐,尽量简洁地开口:“岳父,岳母。
晚辈萧彻,冒昧打扰。”
“谁是你岳父!”
沈父正在气头上,看到这个“拐带”
了自己儿子的男人还敢开口,更是火冒三丈,“你给我闭嘴!
我不管你是谁,现在立刻从我家里出去!
否则别怪我不客气!”
说着,他情绪激动地四处张望,一眼看到墙角的扫帚,竟真的冲过去一把抓了起来!
“老沈!
你干什么!
快放下!”
沈母吓得惊叫起来,想去阻拦。
“爸!
你别这样!”
沈言也急了,猛地将萧彻完全护在自己身后,直面着举起扫帚的父亲,眼圈瞬间红了,“有什么冲我来!
不关他的事!”
“你个混账东西!
我今天就连你一起打!
打醒你这个不清醒的东西!”
沈父气得额头青筋暴起,挥舞着扫帚就真的要打下来!
眼看那扫帚带着风声就要落下,沈言吓得闭上了眼,却依旧死死挡在萧彻身前。
然而,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。
只听“啪”
的一声闷响,是扫帚柄结结实实打在肉上的声音。
沈言猛地睁开眼,震惊地现萧彻不知何时已经反客为主,用自己宽阔的后背严严实实地将他护在了怀里,而那几记扫帚,全都落在了萧彻的背上和手臂上!
萧彻眉头都没皱一下,只是将沈言搂得更紧,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。
“萧彻!”
沈言的心疼得快要裂开,挣扎着想去看他的后背。
“别动。”
萧彻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。
“够了!
沈建国!”
沈母终于爆了,哭着冲上来死死抱住丈夫抢扫帚,“你疯了吗!
真要把孩子打坏吗?!
言言才刚好没多久啊!
你是想再把他打进医院吗?!”
她转向沈言和萧彻,看着萧彻硬生生挨打却护着沈言的样子,心情复杂到了极点,眼泪流得更凶:“言言……你……你真是要气死我们啊……可是……可是只要我儿子喜欢,好好的……健健康康的……总比……总比再失去他强啊!”
最后那句话,她几乎是哭喊着说出来的,带着一位母亲最深切的恐惧和最终无奈的妥协。
昏迷两年的阴影始终笼罩在这个家上空,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失去儿子的风险了。
沈父被妻子哭喊着抱住,听着她的话,举着扫帚的手僵在半空,胸膛剧烈起伏,脸色铁青,但眼底深处也掠过一丝后怕和挣扎。
他当然爱儿子,可这事实在太过冲击他的认知和底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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