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拉着他坐在床沿。
萧彻一坐下,身体就微微陷了下去,他惊讶地用手按了按身下:“此榻为何如此柔软?竟还有弹性?”
这触感与他习惯的雕花硬木床或铺着厚厚锦褥的榻完全不同。
沈言被他这少见多怪的样子逗得心情稍微轻松了些,笑了笑:“这是席梦思床垫,里面是弹簧,睡着舒服。”
他起身,拿起遥控器,打开了墙壁上挂着的巨大电视屏幕。
突然亮起的屏幕和里面出现的人影、声音又把萧彻惊了一下,他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戒备的姿态,眼神锐利地盯向屏幕,仿佛那里面会跳出敌人。
“别怕,这是电视机,里面放的是……嗯……就像皮影戏一样,是假的,给人看的。”
沈言连忙解释,把声音调小,换了个舒缓的频道。
安顿好这些,沈言脸上的笑容淡去,染上担忧。
他走到萧彻面前,伸手就去解他针织衫的扣子:“快把衣服脱了,让我看看后背,刚才爸打到你哪儿了?疼不疼?”
萧彻一愣,这才明白沈言非要来客栈和让他脱衣服的缘由,原来是一直惦记着他的伤。
他心里一暖,握住沈言忙碌的手,摇了摇头:“无妨,些许小事,不足挂齿。”
那几下扫帚对他而言,确实跟挠痒痒差不多,远不如战场上受过的伤。
“不行,快让我看看!”
沈言坚持,眼里满是心疼和后怕。
萧彻拗不过他,只好配合地脱掉了上衣,露出肌肉线条流畅、蜜色结实的上半身。
沈言绕到他身后,借着明亮的灯光仔细查看,手指轻轻抚过刚才被打到的部位。
果然,只有几道浅浅的红痕,连皮都没破,甚至都没肿,果然如萧彻所说,他皮糙肉厚,并无大碍。
沈言这才长长松了口气,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。
他忍不住从后面环住萧彻的腰,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,声音闷闷的:“对不起,萧彻……刚来就让你受这种委屈……我爸他……”
萧彻转过身,将他搂进怀里,大手安抚地拍着他的背:“傻瓜,与你何干。
岳父大人爱子心切,一时难以接受,情理之中。”
他语气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理解,“此事急不得,需徐徐图之。
你放心,我自有办法。”
沈言抬起头,看着萧彻深邃而笃定的眼眸,仿佛只要有他在,一切难题最终都会迎刃而解。
他心中的阴霾被驱散了不少,主动凑上去,在萧彻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带着歉意和依赖的吻。
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