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吾地解释,脸有点红。
他倒不是怕别人知道,只是单纯不喜欢成为焦点,更不想被路人指指点点。
萧彻抿了抿唇,没说话,但周身的气压似乎低了一点。
又走了一段,经过一个巷口时,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,还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,似乎是两个醉汉因为什么小事起了冲突,骂得极其难听,各种器官和亲属问候语层出不穷。
沈言听得头皮麻,尴尬得脚趾抠地,只想赶紧拉着萧彻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却见萧彻停下了脚步,侧耳听着那些“新颖”
的骂人词汇,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疑惑和探究?
“清晏,彼等所言‘操’、‘日’、‘你妈’……是何意?为何要对其母行不轨之事?此乃此地特有的战前诅咒?”
萧彻转过头,非常认真、非常好学地向沈言请教。
他听得出来那些词语充满恶意,但具体含义和攻击逻辑让他十分困惑。
沈言:“!
!
!”
祖宗啊!
您这求知欲能不能别用在这种地方?!
他脸瞬间爆红,一把拉住萧彻的胳膊,几乎是拖着他就走:“没、没什么意思!
就是骂人的脏话!
很难听!
特别低俗!
你千万别学!
忘了你刚才听到的!
快走快走!”
萧彻被他拉着,却还在回头看向巷口,眉头紧锁,似乎还在努力理解那些词汇背后的“文化内涵”
和攻击性所在。
这比他理解微波炉可难多了。
好不容易远离了那个巷子,沈言刚松口气,萧彻却又黏糊地靠了过来,手臂自然地想要环住他的肩膀。
沈言像只受惊的兔子,再次弹开,还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:“哎呀说了别挨这么近!
好好走路!”
这一次,萧彻彻底停下了脚步。
他站在原地,看着刻意与自己拉开距离、眼神躲闪还带着点慌乱的沈言,那双深邃的凤眸里,之前因为炸鸡而亮起的光彩渐渐黯淡下去,染上了一层清晰的失落委屈。
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沈言,薄唇紧抿,没有说话,但周身散出的低气压几乎肉眼可见。
仿佛一条只是想亲近主人却被屡次推开、还不明白为什么的大型犬,困惑又难过。
沈言被他这眼神看得心脏一抽,瞬间涌上巨大的负罪感。
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?萧彻刚刚来到这个世界,什么都不懂,只是本能地想和他亲近,他却因为在意别人的眼光而一次次推开他……
“萧彻,我……”
沈言张了张嘴,想解释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周围路过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对高颜值“情侣”
之间的诡异气氛,投来更多好奇的目光。
萧彻沉默地看了他几秒,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转回身,继续朝着炸鸡店的方向走去。
只是这一次,他不再试图靠近沈言,甚至还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。
那挺直的背影,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,竟透出几分孤寂和倔强。
沈言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难受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