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只是相爱了而已!”
“相爱?可笑!”
沈父嗤笑一声,满是嘲讽,“男人和男人,那是违背天理人伦!
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!
小言,你听爸一句劝,跟他断了,回家来,爸托人给你介绍个好姑娘,好好过日子,行不行?”
“不可能!”
沈言斩钉截铁地拒绝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,“我绝对不会和萧彻分开!
绝对不可能!”
他想起在大昭的点点滴滴,想起那场盛大婚礼,想起红烛下彼此的誓言,想起跨越时空的重逢,那些刻骨铭心的经历,如何能割舍?
“你……你这个不孝子!”
沈父气得浑身抖,扬起手似乎想打人。
一直沉默的萧彻终于动了。
他上前一步,并非对抗的姿态,而是以一种沉稳而不容忽视的气势,挡在了沈言和沈父之间。
他没有看沈父,而是先抬手,用指腹轻轻擦去沈言脸上的泪水,动作温柔而珍重。
然后,他才转向暴怒的沈建国。
他的身量比沈父高出不少,此刻站直了身体,那双惯常只凝望沈言时才有温柔的凤眸,此刻沉静如深潭,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威仪,竟让盛怒中的沈父气势一窒。
“岳父。”
萧彻开口,声音平稳低沉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令人不自觉想聆听的穿透力,“请您息怒。”
沈父被他这声“岳父”
叫得一怔,似乎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。
“晚辈萧彻。”
他先是自报家门,仪态无可挑剔,仿佛这不是在争吵,而是在进行一场郑重的会谈,“我与清……与沈言之事,确非儿戏,亦非一时兴起。
我等之情,于肺腑,历经生死,天地可鉴。”
他的用词略带古意,却异常真诚。
沈父皱紧眉头,想反驳,却被萧彻接下来的话打断。
“晚辈深知,此间俗礼与伯父期望相悖,令您忧心、震怒,皆是人之常情。
此乃晚辈之过,未能早日求得岳父岳母谅解。”
他微微颔,竟是致歉的意思,但姿态却不卑不亢。
“然,”
他话锋一转,目光坚定地迎上沈父的视线,“我与沈言,早已拜天地,成夫妻之礼。
在他苏醒之前,便是如此。
此生此世,绝无分离之可能。”
沈父被他话语中的决绝和那种莫名的气势慑住,一时竟忘了反驳。
萧彻继续道,声音放缓,却更加沉重:“晚辈亦知,空口无凭,难消您心头之虑。
晚辈别无长处,唯有一颗待沈言至真至诚之心,愿倾尽所有,护他一生喜乐安康。
时光漫长,请您拭目,晚辈必以行动证明,沈言托付于我,绝非错选。”
他看向沈言,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温柔而坚定:“无论世事如何,众人如何看我,此人,我绝不会放手。
此心,天地共证,生死不移。”
这不是甜言蜜语,而是誓言。
是一个帝王卸下所有骄傲,向所爱之人的父亲,许下的最郑重的承诺。
客厅里一片寂静。
沈父张了张嘴,看着眼前这个气质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