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
她悄悄碰了碰沈建国的手臂,低声道:“老沈,人家孩子跟你说话呢。”
沈建国这才极其不情愿地转过头,目光扫过萧彻,又落在他放在一旁的礼盒上,哼了一声:“证明?证明什么?证明你怎么哄骗我儿子?”
他的话语依旧刻薄,但至少肯开口了。
萧彻直起身,目光平静地迎上沈父带着审视和怒意的视线,不闪不避:“证明我能让沈言幸福安稳,证明我并非一时兴起,证明我担得起他的托付。”
“说得好听!”
沈父嗤笑,“幸福安稳?两个男人,怎么幸福安稳?被人指指点点就是幸福?无儿无女就是安稳?”
这些话像刀子一样,也戳在旁边的沈母心上,她担忧地看向萧彻,怕他被激怒,也怕这话被可能回来的沈言听到。
然而萧彻的神色并未有太大变化,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。
他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,声音沉稳而清晰:“岳父所言,确是世间常态之见。
然,幸福与否,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
沈言与我在一起,是否展颜,是否心安,您身为父亲,想必有所察觉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至于指摘与非议,晚辈自会一力承担,绝不让其扰了沈言清净。
世间目光万千,若皆要在意,岂非活得疲累?我与沈言,但求问心无愧,彼此珍重足矣。”
“而无后……”
萧彻提到这个词时,语气略微沉重了些,“确是一大憾事。
此憾并非唯有子嗣方能弥补。
彼此扶持,携手余生,亦是圆满。
若他日沈言有意,领养子女或寻求他法,亦无不可。
重中之重,是与他相伴之人,是我。”
他的话语没有华丽的辞藻,却句句自肺腑,带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坦然与担当。
没有回避问题,而是直面了最核心的顾虑。
沈父张了张嘴,想反驳,却现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。
他不得不承认,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中要沉稳和成熟得多,看待问题的方式也截然不同。
他那套传统的理论,在对方这种冷静而坚定的态度面前,似乎有些无力。
沈母见状,连忙打圆场,指着礼物对萧彻说:“小萧啊,你来就来,还带什么东西,太破费了。”
她上前拿起礼盒,打开一看,是一套质地极佳、造型古雅的紫砂茶具和一条光滑润泽、花色雅致的真丝围巾,一看便知价格不菲且用心挑选了。
“这……这太贵重了……”
沈母有些无措。
她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水果点心。
“区区薄礼,不成敬意。”
萧彻微微颔,“听闻岳父好茶,岳母畏寒,望能合心意。”
沈建国瞥了一眼那套显然价值不低的茶具,眼神看也没看,嘴上依旧不屑:“哼,别以为拿点东西就能收买我们。”
“绝非此意。”
萧彻立刻道,“此仅为晚辈一点心意,与方才所言之事无关。
无论您是否认可,对二老的敬重,晚辈不敢或缺。”
他的态度始终不卑不亢,既表达了尊重,也坚守着自己的立场。
一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