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人。
萧彻也不在意,目光扫过棋盘,局势一目了然。
沈父的红棋确实已被逼入绝境,看似无解。
就在沈建国准备投子认负时,萧彻忽然开口,声音平静:“伯父,此局或尚有转圜之机。”
众人都看向他。
对面那老头嗤笑:“年轻人,不懂别乱说,这死棋了都!”
沈建国也疑惑地看向萧彻。
萧彻微微躬身,对沈建国道:“若伯父不弃,可否容晚辈一试?”
沈建国正在窘迫之时,虽然不信这年轻人能起死回生,但死马当活马医,便哼了一声,往旁边挪了挪,让出位置。
萧彻也不客气,撩起衣摆,蹲下身来,取代了沈父的位置。
他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枚红车,略一沉吟,然后“啪”
一声,落子在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位置上。
“嘁,瞎走!”
对面老头不以为然。
然而几步之后,老头笑不出来了。
萧彻的棋路看似散漫,实则步步为营,暗藏杀机,原本死气沉沉的红棋竟然被他盘活了!
不仅化解了黑棋的绝杀,反而形成了反扑之势。
不过十来步,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老头额头开始冒汗,捏着棋子的手迟迟落不下去。
最终,萧彻一记漂亮的“抽将”
,吃掉了对方的关键棋子,彻底锁定胜局。
“好!
好棋!”
“这年轻人厉害啊!”
周围的大爷们纷纷喝彩。
沈建国看得目瞪口呆,随即脸上忍不住露出扬眉吐气的光彩,腰杆都挺直了不少。
“老李头,怎么样?还嘚瑟不?”
沈建国对着对面一脸难以置信的老头,得意地说道。
那姓李的老头输得没脾气,但又不服,指着萧彻问:“老沈,这谁啊?哪找来的高手?以前没见过!”
沈建国顿了顿,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含糊道:“哦,是……是小言的朋友。”
他终究没说出那个让他别扭的身份。
萧彻闻言,眼神微暗,但很快恢复如常,站起身,对着沈父温和道:“侥幸而已。
是伯父前期布局得好,留下了反击的余地。”
这话说得漂亮,既赢了棋,又给沈父留足了面子。
沈建国听了,心里那点别扭舒坦了不少,看萧彻也顺眼了几分。
萧彻趁机将手里的桂花糕递上:“路过买的,一点心意,伯父伯母尝尝。”
沈建国瞥了一眼,嗯了一声,算是接下了。
那李老头却不服输,嚷嚷着:“再来一盘再来一盘!
刚才是我轻敌了!
年轻人,敢不敢再来?”
萧彻看向沈建国,用眼神询问。
沈建国此刻正有面子,大手一挥:“下!
再杀他一盘!”
那架势,仿佛是他自己上场一样。
萧彻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勾,领命般重新坐下:“好。”
另一边,沈言下班回到家,现屋里空无一人。
“萧彻?”
他喊了一声,没人回应。
“奇怪,不是说今天早下班嘛,跑哪儿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