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彻的保安工作,在经历了一番“风景线”
和“棋局扬名”
后,似乎逐渐步入了一种奇特的平静。
他依旧每天准时上岗,身姿笔挺,神情冷峻,对来往住户保持着程序化的礼貌。
那份过于出色的容貌和气质带来的围观效应,在新鲜感过后,也渐渐平息了一些,毕竟大家还是要过日子,不可能天天守着门岗看帅哥。
然而,有一个人却始终没有放弃——那位自称星探的摄影师。
此人似乎就住在小区里,或者说,总有办法出现在小区附近。
只要看到萧彻下班,他就会如同闻到花香的蜜蜂一样准时出现,锲而不舍地进行游说。
“萧先生!
考虑得怎么样了?我们公司真的很有诚意!”
“您看看这份初步的合同草案,待遇绝对优厚!”
“就试一次镜?就一次!
不合适我绝对不再打扰您!”
“您在这当保安简直是浪费天赋啊!
您应该站在聚光灯下!”
萧彻对此不胜其烦。
他的人生词典里,从未有过“模特”
、“明星”
这类词汇。
于他而言,站在众人面前被评头论足、供人观赏,与伶人戏子何异?甚至更为不堪。
他想要的是一份踏实、能养家、能让他堂堂正正立足的工作,而非这种在他看来虚无缥缈、哗众取宠的行当。
这日下班,那星探又堵在了门口,唾沫横飞地讲述着成名的美好前景。
萧彻耐心告罄,眉头蹙起,声音冷了几分:“阁下好意,心领。
然人各有志,我志不在此,请勿再扰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那星探被他的气势所慑,一时语塞。
萧彻不再看他,径直走向一旁正在遛狗的赵大爷——一位退休的哲学教授。
赵大爷平时就喜欢和这个话不多但气质独特的年轻保安聊几句。
“小萧啊,下班了?”
赵大爷笑呵呵地打招呼。
“赵教授。”
萧彻微微颔,目光落在老人牵着的金毛犬上。
那狗似乎也很喜欢萧彻,摇着尾巴凑过来蹭他的腿。
萧彻蹲下身,熟练地揉了揉金毛的脑袋。
他似乎天生就对动物有种亲和力,小区里的猫狗大多不怕他,甚至喜欢亲近他。
那星探看着这一幕,眼睛又是一亮,赶紧掏出相机想抓拍这“温馨有爱”
的画面,嘴里还念叨着:“看看!
这表现力!
多自然!
多有故事感!”
萧彻无视身后的噪音,对赵大爷道:“您昨日提及的‘存在先于本质’,晚辈回去思忖良久,略有感触。”
“哦?”
赵大爷来了兴趣,“说说看?”
“晚辈浅见,人之存在,并非为了活成他人眼中或定义之模样。
就如这犬,”
萧彻拍了拍金毛,“它存在,便只是犬,嬉戏、护主、陪伴,是其本性,而非为了符合某种‘好犬’之标准。
人亦如是,立足当下,做好本分,便是对自身存在最好的诠释,何必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