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白的委屈弄得耳根烫,心跳加。
他知道,今天这事不把这位醋海滔天的皇帝陛下哄好,是过不去了。
他索性心一横,放软了身子,主动靠进萧彻怀里,仰起脸,用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他,声音软糯带着撒娇的意味:“那……陛下想如何治清晏的罪?清晏认罚就是了……”
美人投怀送抱,主动认罚,萧彻心中的郁闷和醋意顿时消散了大半,但面上依旧强撑着严肃。
他冷哼一声,揽住沈言的腰,将人半搂半抱地带离了朝堂,直奔御书房。
一路上,宫人内侍纷纷避让低头,不敢窥视帝后亲密姿态,只是心中暗自咂舌:陛下和宸君的感情真是愈的别致了。
进了御书房,萧彻反手就将门关上,隔绝了外界所有视线。
他将沈言按在门板上,依旧拿着那根鸡毛掸子,轻轻抬起他的下巴,故作威严:“朕想了想,清晏今日之过,甚为严重。
若不重罚,恐难以服众。”
沈言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和宠溺,心里也有了底,配合地演出害怕的样子:“陛下要……要打清晏板子吗?”
“板子未免太过无趣。”
萧彻摇摇头,目光落在他因为刚才跑动而微敞的领口,眸色渐深,“朕觉得,不如……罚清晏今日留在御书房,好好‘侍墨’,直至朕……满意为止。”
所谓“侍墨”
,在这两人之间,早已心照不宣地变成了某种亲密游戏的代名词。
沈言脸一红,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却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,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:“那……清晏领罚……还请陛下……稍稍怜惜则个……”
最后的尾音,消失在了缠绵的亲吻之中。
那根引了朝堂风波和帝王醋意的鸡毛掸子,被随意地丢弃在了御书房的地毯上。
而御书房内的“惩罚”
与“补偿”
,才刚刚开始。
至于被追打得抱头鼠窜的齐王萧纪?
他早就一路狂奔回了永勉宫,围着孕吐不适的阿史那云珠嘘寒问暖、端茶送水、赌咒誓以后再也不敢忽视她了,倒是阴差阳错地促进了他们夫妻的感情。
而乾元殿上那出“鸡毛掸子追弟”
的戏码,也以惊人的度传遍了后宫前朝,成为了帝后爱情传奇中又一笔浓墨重彩且令人啼笑皆非的轶事。
只是无人敢在陛下面前提起罢了,毕竟,帝王的醋意和面子,还是要小心维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