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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完全无视了坐在最高处的、他正牌的、合法的夫君!
萧彻默默地、慢慢地坐回了龙椅上。
他伸出手,摸了摸冰凉华贵的龙椅扶手,又看了看底下追打得“热火朝天”
完全忘了场合的两人,心里一片凄凉。
他失宠了?他的清晏不爱他了?在他老婆心里,他还不如一根鸡毛掸子和一个不懂疼媳妇儿的弟弟重要?
巨大的失落感让皇帝陛下周身都弥漫开一股低气压,连离得近的大臣都感觉到了,纷纷低下头,不敢再看热闹。
终于,沈言大概是打累了,或者是察觉到气氛不对,停了下来,喘着气,用鸡毛掸子指着躲到柱子后面的萧纪:“你!
现在!
立刻!
马上!
给我滚回永勉宫陪着云珠!
朝堂少你一天不会塌!”
“是是是!
臣弟这就去!
这就去!”
萧纪如蒙大赦,也顾不上礼仪了,连滚带爬地就往殿外跑,经过御座前都没敢抬头看一眼自家皇兄漆黑的脸色。
沈言这才松了口气,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和丝。
这时,他才终于感觉到一道强烈到无法忽视的、带着浓浓哀怨和委屈的目光,从高处投下来。
他下意识地抬头,对上了萧彻那双深邃凤眸。
那眼神,复杂得难以形容,有无奈,有纵容,但更多的是——“陛下我很委屈但我不说你快来哄我”
的控诉。
沈言:“……”
糟了,光顾着给姐姐出气,把正主给忘了。
他顿时有些心虚,讪讪地笑了笑,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。
却见萧彻幽幽地叹了口气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安静下来的大殿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那语气里的落寞简直能拧出水来:
“唉……宸君威风也耍了,人也打跑了。
如今,可还记得这朝堂殿上,还坐着朕这么个人?”
文武百官:“!
!
!”
(陛下!
您的威严呢?!
)
沈言:“!
!
!”
(完了,醋坛子彻底打翻了!
)
皇帝陛下表示:朝政?威严?那是什么?有老婆重要吗?老婆不理我,我很伤心,必须让全天下都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