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道对萧彻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,他甚至连闷哼都没有,只觉得怀里人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兽,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,愈惹人怜爱。
他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沈言咬得更“舒服”
些。
沈言简直要被他这“受虐倾向”
气晕过去!
这家伙没救了!
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粘人又厚脸皮的皇帝!
挣扎无果,反抗无效,沈言最终自暴自弃地瘫在萧彻怀里,把脸埋进他胸口装死,心里把萧彻骂了八百遍。
或许是萧彻的怀抱太舒服,或许是早起的困意还未散尽,听着头顶上方萧彻沉稳处理政务的声音,沈言竟然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萧彻正听着户部尚书汇报漕运之事,忽然感觉胸口传来一阵湿热感。
他微微一怔,低头看去,只见他的清晏睡得正香,唇角居然流下了一缕晶莹的口水,正好印在他的龙袍上。
萧彻:“……”
一旁的王德海也看到了,差点没忍住笑出声,赶紧用拂尘掩住嘴。
萧彻却丝毫不见恼怒,眼神瞬间柔软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?连睡觉流口水都这么招人喜欢!
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袖子,用内侧柔软的中衣布料,极其轻柔地、一点点蘸去那缕口水,动作珍重得仿佛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。
擦干净后,他看着沈言毫无防备的睡颜,红扑扑的脸颊,微张的唇瓣,越看越心痒难耐,终究是没忍住,低下头,当着下方所有努力装作看不见的文武百官的面,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觉得不够,又吻了吻鼻尖。
最后,目光落在那微张的、泛着水光的唇上,眸色一深,眼看就要不管不顾地亲下去——
“咳咳!
咳咳咳!”
王德海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用尽全力假咳起来,声音嘶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,一边挤眉弄眼地用眼神示意:陛下!
陛下这满朝文武都看着呢!
使不得!
使不得啊!
萧彻动作一顿,抬起头,有些不悦地瞥了王德海一眼,似乎在怪他打扰了自己的好事。
但看到王德海那着急忙慌的表情,又看了看下方那些脑袋垂得极低、肩膀却微微耸动的臣子们,终于还是悻悻地收回了念头。
算了,给他的清晏留点面子。
晚上回去再亲个够。
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仿佛还在回味那想象中的触感,然后手臂收紧,将怀里的人更安稳地搂住,这才抬起头,面色瞬间恢复帝王的威严与冷峻,对着下方还在汇报的户部尚书淡淡道:“漕运之事,便按爱卿所奏去办。
下一个。”
户部尚书:“……???”
(陛下您刚才真的有在听吗?!
)
百官:“……”
(陛下您这变脸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?!
)
王德海长长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角的冷汗。
这位恋爱脑上头的陛下,真是折寿十年啊!
而罪魁祸谢清晏,对此一无所知,依旧在帝王怀里,睡得香甜无比,甚至出了极轻极细的小呼噜声,成为了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