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元殿内,近日总是飘荡着一股与皇家威仪格格不入的、霸道浓烈的香气——那是油炸食物特有的、能勾得人馋虫大动的味道。
罪魁祸自然是我们的宸君啦,沈言。
自打之前心血来潮,成功复刻了现代社会的炸鸡后,皇帝萧彻就彻底迷上了这种“粗犷又直接的热烈口感”
,几乎到了日日念叨、顿顿想吃的程度。
若是哪天膳桌上没有,那眼神委屈得,活像被克扣了他一顿饱饭虐待他了一样。
沈言又是好笑又是无奈,一边吐槽着“油炸食品不健康”
、“皇帝要有皇帝的样子”
,一边却还是口嫌体正直地系上围裙,钻进小厨房,熟练地腌制、裹粉、下油锅。
谁让他就吃自家老公这套呢?宠着呗!
这日,萧彻刚下朝,连龙袍都来不及换,闻着味儿就快步走进了乾元殿的内室。
果然看到桌上放着一盘刚出锅、金黄酥脆、滋滋冒油的炸鸡,旁边还摆着一碗热气腾腾、香气奇特的泡面,也是他的最爱。
萧彻眼睛一亮,如同见到猎物的猛兽,伸手就朝着最大的一块炸鸡抓去。
“啪!”
一声轻响,他的手背被一柄木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。
“洗手去!”
沈言系着素色围裙,手里还拿着锅铲,从旁边的小厨房探出头,没好气地瞪他,“刚从外面回来,一手的灰尘奏折,就往吃食上摸?”
萧彻吃痛地缩回手,看着手背上淡淡的红痕,非但不恼,反而咧嘴笑了笑,无比顺从地应道:“夫人教训的是,朕这就去。”
那模样,哪有半分朝堂上冷面帝王的影子,活脱脱一个听话的妻奴。
他乖乖去净了手,回来时,沈言正好端着一盘刚煮好的、白白胖胖的饺子从厨房出来。
与此同时,殿外也传来了通传声,齐王萧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腹部隆起的阿史那云珠(苏云)走了进来。
萧彻挑眉,有些意外:“今日是什么大日子?怎得都凑到朕这儿来了?”
他目光落在苏云显怀的肚子上,语气不自觉放柔和了些。
苏云扶着腰,在萧纪的帮助下慢慢在软榻上坐下,闻言笑了笑,笑容明媚依旧,却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柔和:“怎么?皇兄不欢迎我们蹭饭?难道皇嫂做的美味,只皇兄一人吃得,我们便吃不得?”
她语气轻松,带着几分打趣,“一家人一起吃饭,还需要挑日子吗?”
“自然欢迎。”
萧彻也笑了,目光扫过桌上那些“不伦不类”
却香气扑鼻的食物,了然道,“怕是闻到味儿来的吧?”
沈言将饺子放在桌子中央,很自然地在苏云和萧彻中间的位子坐下,笑道:“来了正好,人多热闹。
今天包了饺子,姐姐你尝尝合不合口味。”
他特意看向苏云,眼神带着些许期待。
萧纪赶紧拿起筷子,先给苏云夹了一个吹得稍凉些的饺子放进她碗里,殷勤道:“云珠,你尝尝,皇嫂的手艺定然是极好的。”
苏云近日孕吐虽好了些,但胃口一直不算太好。
她看着碗里白白胖胖的饺子,笑了笑,出于礼貌夹起来咬了一小口。
然而,就在饺子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