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阳光透过窗棂,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
沈言是在一阵熟悉的腰酸背痛中醒来的。
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缓了好一会儿,才忆起昨夜的荒唐,忍不住在心里又把某个不知节制的萧彻骂了一遍。
他侧过头,看向身旁依旧沉睡的萧彻。
晨光中,萧彻的睡颜褪去了平日的冷峻威严,显得平和甚至有些无害,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薄唇微微抿着。
看着这张俊美却让自己“遭罪”
的脸,沈言眼珠一转,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悄然滋生。
他小心翼翼地挪动酸软的身体,尽量不惊动身边的人,慢慢地爬下了床。
脚一沾地,双腿便是一软,差点给面前的桌子跪了下去,让他忍不住呲牙咧嘴,在心里又给萧彻记上了一笔。
他扶着床柱缓了缓,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外间的书案旁。
研墨,提笔,蘸饱了浓黑的墨汁。
看着笔尖那饱满的墨色,沈言嘴角勾起一个坏心眼的笑容,又一瘸一拐地挪回床边。
他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,对着萧彻那张毫无防备的俊脸,开始了他的“大作”
。
先是在光洁的额头上,工工整整地画了一个粗壮的“王”
字,嗯,很配他“禽兽”
的本质。
然后在左边脸颊上画了三道酷似猫胡须的粗线。
右边脸颊则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乌龟。
最后,在挺拔的鼻尖上,点了一个浓黑的圆点。
看着自己的“杰作”
,沈言憋笑憋得肩膀直抖,差点内伤。
就在这时,殿门被轻轻推开,阿萦端着洗漱的热水和布巾走了进来。
她一抬头,就看到自家娘娘正坐在床边,拿着毛笔在陛下脸上作画?!
阿萦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铜盆摔了,眼睛瞪得溜圆,下意识地就要惊呼出声。
沈言赶紧竖起食指抵在唇边,冲她做了一个“嘘”
的手势,眼神里满是狡黠和得意,示意她别出声。
阿萦硬生生把惊呼咽了回去,看着陛下那张被画得花花绿绿的脸,又是想笑又是害怕,表情十分扭曲。
她放下水盆,进退两难,只能低着头,肩膀微微耸动。
沈言玩心大起,又将毛笔递给阿萦,用气声说:“来来来,你也来画一笔?”
阿萦吓得连连摆手,头摇得像拨浪鼓,恨不得立刻隐身。
这边的细微动静终于惊醒了萧彻。
他浓密的长睫颤了颤,缓缓睁开眼。
初醒的凤眸里带着一丝迷茫,但在看到床边坐着的、正笑吟吟望着他的沈言时,瞬间被温柔和满足填满。
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,握住沈言微凉的手指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磁性:“清晏……一睁眼便能看见你,真好。”
他轻轻摩挲着沈言的手背,眼神深情得能溺死人,“朕觉得,今日定然诸事顺遂。”
然而,他这番深情告白,配合着他那张被画得滑稽无比的脸,效果实在是……令人忍俊不禁。
沈言看着他顶着一脸墨宝还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样子,再也忍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越笑越厉害,最后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