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兔子?”
萧彻猛地坐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危险,“朕看未必!
那东西诡计多端,还会说话!
谁知道它是个什么精怪!
整日黏着你,趴你怀里,蹭你胸口……朕早就看它不顺眼了!”
他越说越气,仿佛那只远在皇宫的胖兔子真的对他构成了巨大威胁。
沈言看着他这副无理取闹的样子,简直哭笑不得,也跟着坐起来,扯过寝衣披上:“你讲讲道理好不好?雪团它就是系统的一个表现形式而已!
再说了,它再怎么样也就是一团数据,你跟一团数据较什么劲?”
“数据?”
萧彻对这个词一知半解,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生气,“数据就能整天窝你怀里了?数据就能让你心心念念出门都惦记了?数据就能比朕还重要了?你昨晚宁可想着它睡着,也不等朕!”
得,又绕回来了。
沈言扶额,觉得跟这个醋缸子精简直没法讲道理。
他叹了口气,决定换个策略。
他也把脸一板,故作委屈地扭过头:“好啊,原来在你心里,我就是这么个言而无信、贪睡误事、还整天惦记着兔子的人?既然你这么想,那今晚开始我睡地上好了,免得耽误陛下您休息,也省得您看着我和‘数据’生气!”
说罢,他作势就要掀被子下床。
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。
萧彻一听他要分床睡,顿时慌了神,那点别扭和醋意瞬间被更大的恐慌取代。
他长臂一伸,猛地将人捞回怀里紧紧抱住,语气急切:“胡说什么!
谁准你睡地上了!”
沈言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,挣扎了一下,没好气道:“不是你看我不顺眼吗?不是生我气吗?”
“朕没有!”
萧彻立刻否认,把人箍得更紧,下巴抵在他顶,声音闷闷的,带着点不甘和妥协,“朕……朕就是……就是心里不痛快。”
他总不能直说,自己是因为欲求不满加上觉得被忽视而憋了一晚上的闷气,幼稚到跟一只兔子争风吃醋吧?
虽然这是事实。
沈言在他怀里安静下来,听着他有些紊乱的心跳,心里的那点好笑渐渐化成了柔软。
他伸出手,回抱住萧彻精壮的腰身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柔声道: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错了,下次一定等你回来,好不好?我保证。”
虽然这个保证他自己都觉得可能不太靠谱。
他抬起头,主动吻了吻萧彻的下巴,又凑到他耳边,压低声音,带着一丝狡黠和诱惑:“而且昨晚欠下的……今晚补上,加倍补偿,行不行?”
萧彻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随即,搂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。
他低下头,狠狠吻住沈言的唇,带着点惩罚意味地厮磨啃咬了一番,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松开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萧彻的眼神重新变得幽深炽热,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郁闷不快,“加倍补偿,朕记下了。”
沈言红着脸,轻轻“嗯”
了一声。
一场由“兔子”
引的晨起风波,总算在“丧权辱国”
的补偿条约下暂时平息。
萧彻心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