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谢清晏是在一种极其酸爽的感觉中醒来的。
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,尤其是腰肢和其他地方,酸软得不像话,提醒着他昨夜那场“私奔”
归来后,某个“穷小子”
是如何不知餍足、变本加厉地讨要“洞房花烛”
的“利息”
的。
他刚一动弹,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,出一声细微的呻吟。
几乎是立刻,一条结实的手臂便环了过来,将他更紧地搂进怀里。
萧彻低沉带着睡意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,充满了餍足后的慵懒和关切:“醒了?可是哪里不适?”
那语气,听起来倒是神清气爽,与他这浑身散架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。
沈言没好气地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捶了一下,声音沙哑:“你说呢?都是你……”
后面的话实在羞于启齿。
萧彻低低地笑了起来,胸腔震动,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。
他低头,吻了吻沈言的顶,大手却体贴地滑到他的后腰,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。
温热掌心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,缓解着那股酸胀感。
“是为夫不好。”
他嘴上认着错,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悔意,反而像是回味无穷,“下次朕尽量克制些。”
沈言哼了一声,对他的“尽量”
表示深刻怀疑。
但不得不说,那按摩确实舒服,忍不住往萧彻怀里又缩了缩,享受这晨起片刻的温存。
阳光透过窗纸,将房间照得亮堂。
两人依偎在床榻上,都懒得起身。
昨夜夜市的热闹喧嚣仿佛还在耳边,而此刻的宁静温馨则显得格外珍贵。
“还疼吗?”
萧彻揉了一会儿,又低声问,手指轻轻抚过他手腕上那已经几乎看不见的红痕,语气里带着残留的心疼。
“早不疼了。”
沈言摇摇头,翻了个身,面对着他,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,“倒是某个醋坛子,以后可不许再随便翻了,听到没有?”
萧彻抓住他作乱的手指,放在唇边吻了吻,凤眸里漾着温柔的光:“好。
朕以后只吃该吃的醋。”
比如,对那只远在宫里的肥兔子,或者任何可能觊觎他夫人的活物死物。
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,直到日上三竿,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,才不得不起身。
洗漱完毕,换上干净的常服,萧彻亲自替沈言梳理那一头长,动作笨拙却异常认真。
沈言透过铜镜看着他专注的神情,心里甜丝丝的。
下楼用早膳时,驿丞和伙计们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了然和恭敬,伺候得越小心翼翼。
显然,昨日两位“老爷”
冷战低气压,今日雨过天晴蜜里调油,他们都看得分明。
早膳是清粥小菜并一些本地特色的面点,虽简单,却也清爽可口。
萧彻依旧习惯性地将沈言爱吃的小菜推到他面前,又将他不太喜欢的腌菜挪到自己这边。
正吃着,昨日那位八卦的驿丞大概是为了讨好,又凑上来闲聊,笑着说:“两位老爷昨夜可是去那洛川村夜市了?热闹吧?嘿嘿,咱们这地方虽小,但每月这几日的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