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可是远近闻名呢!”
萧彻心情好,便随口应了一句:“确实热闹,颇有趣味。”
驿丞见得到了回应,更是来了兴致,压低了声音道:“热闹是热闹,不过老爷夫人昨夜可听说那柳家小姐私奔的趣事了?”
他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口中的“趣事”
正是眼前这位“夫人”
昨日调侃自家“夫君”
的由头。
沈言和萧彻对视一眼,皆是一笑。
驿丞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,语气带上了几分唏嘘:“唉,说起来啊,这年轻人光顾着情情爱爱,哪知道过日子艰难哟!
今儿个一早就有消息传回来,说那柳小姐和那书生跑出去还没到邻县呢,盘缠就用得差不多了。
那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除了会写几个字,啥也不会。
两人躲在破庙里,又冷又饿,听说柳小姐哭了一晚上,后悔得肠子都青了!
柳家的人正赶着去接呢!
这闹得……啧啧,真是何苦来哉?”
这后续倒是出乎谢清晏和萧彻的意料。
两人脸上的笑意微微敛起。
沈言轻轻叹了口气。
是啊,现实的沉重往往能轻易压垮一时冲动的浪漫。
他不由地看向萧彻,心想,幸好,他的“私奔”
对象,是个足够强大、能为他撑起一片天的人。
萧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在桌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,眼神仿佛在说:朕绝不会让你受那般苦楚。
驿丞见两人似乎对这话题兴趣不大,便识趣地告退了。
用完早膳,萧彻并未立刻下令启程,而是牵着沈言在驿站的小院里散步消食。
阳光暖融融的,晒得人很舒服。
沈言看着院子里叽叽喳喳啄食的小雀,忽然想起昨夜那个关于“私奔”
的玩笑和今早听到的现实版私奔惨剧,忍不住感慨道:“看来‘私奔’也是要有资本的。
得像你这样,有本事让我衣食无忧才行。”
萧彻闻言,挑眉看他,故意逗他:“哦?原来夫人是看中了朕的‘资本’才跟朕‘私奔’的?”
沈言瞪他一眼,也故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:“那是自然!
不然呢?难道图你年纪大?图你脾气坏?图你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就被萧彻一把搂进怀里挠痒痒。
“好啊,谢清晏,你胆子肥了!
竟敢嫌弃朕!”
萧彻笑着“惩罚”
他。
沈言笑得喘不过气,连连求饶:“不敢了不敢了!
夫君我错了!
你最好!
你什么都好!
我是图你这个人!
图你长得俊!
行了吧?”
两人笑闹作一团,清晨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,交融在一起,温馨无比。
玩闹过后,萧彻替他理了理弄乱的衣襟,看着他那张笑得红扑扑的脸,正色道:“无论有没有资本,朕都不会让你有后悔‘私奔’的那一天。”
他的语气认真而郑重,如同誓言。
沈言心中一动,收起了玩笑的神色,迎着他的目光,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嗯,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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