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究竟在做些什么。
或许,能从这里撕开一个口子。”
萧彻搂紧他,仿佛找到了方向,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好,就依你所言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镇上一家颇为气派的酒楼雅间内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,美酒佳肴,与赵主簿家那桌清粥小菜形成天壤之别。
白日里那几个邀请帝后失败的官员正聚在此处饮酒作乐,身边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作陪。
而被他们“请”
来的赵文方,则显得格格不入,如坐针毡。
“赵主簿,来来来,喝酒喝酒!”
一个肥头大耳、品级比赵文方高上不少的官员搂着身边的女子,举杯劝酒,“陛下难得来我们这小地方,正是我等为君分忧、展现能力的时候,你怎地如此扫兴,把人往那破屋子里引?”
赵文方推开递到面前的酒杯,脸色严肃:“李大人,陛下圣驾在此,正是我等臣子应恪尽职守、为民请命之时,岂能只顾着饮酒作乐,粉饰太平?下官以为,当务之急是向陛下陈情本地民生之困……”
“哎哟喂,我的赵主簿哟!”
李员外郎不耐烦地打断他,嗤笑一声,喝了口酒,油光满面的脸上满是讥讽,“你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?民生之困?有什么困?只要咱们不说,陛下在行宫里住得舒舒服服,看看歌舞,听听祥瑞,自然就觉得天下太平,四海升平了!
这不就是为君分忧了吗?”
旁边另一个官员也帮腔道:“就是!
赵文方,别给脸不要脸!
兄弟们是想拉你一把,有钱一起赚,有福一起享!
你非要梗着脖子当你的清官,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带你玩!
但有一条,管好你的嘴!”
他语气带着威胁。
李员外郎放下酒杯,身子前倾,压低了声音,脸上带着狞笑:“赵文方,别以为陛下住你家一晚你就攀上高枝了!
告诉你,上次宫中分下来修缮河堤的银子……嘿嘿,哥几个确实拿了点辛苦费。
怎么?你想去告御状?就凭你一个九品主簿,你见得到陛下吗?就算你见到了,你敢说吗?”
他猛地一拍桌子,声色俱厉:“你要是敢吐出半个字,信不信老子让你家里那点人,悄无声息地就……嗯?”
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赵文方气得浑身抖,脸色惨白,猛地站起身,指着几人:“你……你们!
贪墨修河款,乃是陷百姓于水火的千古罪人!
我赵文方就算死,也绝不与你们同流合污!”
“呸!
给脸不要脸!”
李员外郎啐了一口,“装什么清高!
滚!”
赵文方看着眼前这群醉生梦死、无法无天的蛀虫,心中一片悲凉。
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,根本无法与之抗衡,甚至连保护家人都成问题。
他死死攥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最终,只能狠狠地一甩衣袖,转身大步离开,背后传来那几个官员肆无忌惮的嘲讽和笑骂:
“假正经!”
“穷酸样!
活该一辈子吃野菜!”
“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