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晓。
你的妻儿,朕会派人即刻接入衙署保护,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他们分毫。
你现在,可能找到他们伪造账册的证据?”
赵文方听到陛下承诺保护他的家人,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,情绪稍稍稳定。
他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,努力回想道:“账册……真正的账目底稿,卑职曾偷偷抄录了一份,藏在……藏在衙门档案库一个废弃的旧箱子里,用油布包着。
但他们做的假账非常精细,几乎可以乱真,恐怕难以轻易看出破绽……”
几乎可以乱真?萧彻眉头再次蹙起。
即便找到真账,若无法立刻证伪,对方很可能会狡辩或拖延时间,甚至狗急跳墙。
就在这时,沈言忽然眼睛一亮,拉了拉萧彻的手:“陛下,我有个法子,或许能让他们立刻原形毕露。”
萧彻和赵文方同时看向他。
沈言狡黠地笑了笑,凑到萧彻耳边,低声说了几句。
萧彻听着,先是诧异,随即眉头舒展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赞许的光芒。
“此法甚妙!”
萧彻抚掌,脸上怒容稍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运筹帷幄的冷厉,“就依夫人之计!”
他立刻对陈公公吩咐道:“陈公公,你亲自带两名可靠侍卫,持朕手谕,立刻去县衙调取去年河工及所有工程款项的全部账册,就说朕要亲自查阅。
同时,派人暗中将赵主簿的家眷接至安全之处。”
“奴才遵旨!”
陈公公立刻领命而去。
萧彻又看向赵文方:“赵爱卿,你也起来,稍后随朕一同前往县衙。
朕倒要看看,这群硕鼠,今日还能如何狡辩!”
赵文方听到“爱卿”
二字,浑身一颤,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,连忙磕头谢恩,挣扎着站了起来,虽然腿还有些软,但眼神已然不同,充满了希望和决绝。
沈言看着萧彻雷厉风行地安排一切,那双凤眸中闪烁着洞察与威严的光芒,心中充满了自豪。
这才是他认识的萧彻,果决、敏锐、拥有掌控一切的能力。
不久,陈公公便带着几名侍卫,抬着好几口沉甸甸的大箱子回来了,里面装满了账册。
同时回报,赵主簿的家眷已被安全接走。
“走!”
萧彻一挥衣袖,牵起沈言的手,大步向外走去。
赵文方深吸一口气,紧随其后。
县衙公堂之上,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李员外郎等一干官员早已候着,个个面色惊疑不定,强作镇定。
他们看到萧彻牵着谢清晏步入公堂,身后还跟着脸色苍白的赵文方,心中顿时升起强烈的不安。
“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众人慌忙跪地行礼。
萧彻并未叫起,径直走到主位坐下,谢清晏则安静地站在他身侧。
萧彻目光冷冽地扫过跪了一地的官员,最后定格在李员外郎身上。
“李员外郎,”
萧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“朕今日翻阅河工账册,见各项支出清晰,记录工整,看来尔等甚是尽心啊。”
李员外郎心中咯噔一下,硬着头皮道:“为陛下分忧,乃臣等本分,不敢不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