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置疑的帝王威严:
“永嘉郡主,注意你的言辞。
朕身边这位,是大昭的宸君位附皇位之位,朕此生唯一的爱人。
见他,如见朕。”
萧彻的话语如同冰锥,锐利而寒冷。
“宸君?唯一的爱人?”
萧玉莹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两个词,美眸圆睁,视线在萧彻和沈言之间来回扫视,最终定格在沈言那张清俊却淡然的脸上。
震惊过后,是滔天的怒火和屈辱。
“彻哥哥!
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我才是先帝钦定的你的正妃是大昭皇后!
我手里有圣旨!
你怎能……怎能如此辱我?!
将一个男人置于我之上?!”
沈言微微蹙眉,并非因为她的指责,而是觉得这女子在此喧哗,实在有失体统,也扰了工人们的进度。
他下意识地想开口解释,却被萧彻轻轻握住了手腕,示意他不必理会。
萧彻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。
他本就极厌烦有人拿那桩可笑的婚约说事,更无法容忍有人当着他的面,用如此轻蔑侮辱的语气提及谢清晏。
“辱你?”
萧彻的声音低沉下去,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,整个未完工的店铺内仿佛温度都骤降了几分,“永嘉,看来离京数年,康亲王未曾好好教导你何为规矩,何为君臣。”
他向前迈了一步,仅仅是这一步,那久居上位、执掌生杀大权所带来的无形威压便排山倒海般向萧玉莹涌去,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,脸色微微白。
“朕,需要再提醒你一次吗?”
萧彻的目光冰冷如刃,直直射向她,“朕,是皇帝。
朕的意愿,便是最大的规矩。
朕说谁是宸君,谁便是。
朕说后宫只有一人,那便只有一人。”
他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砸在地上仿佛都能激起回响:“至于先帝圣旨……朕登基之初,便已昭告天下,前朝一切不合时宜的旧制律法,皆可废改。
一纸未经朕认可的陈旧婚约,也想束缚于朕?永嘉,你未免太高看自己,也太小看朕了。”
萧玉莹被他话里的决绝和蔑视气得浑身抖,尖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你……你这是忤逆先帝!
是大不孝!
我父王他……”
“康亲王?”
萧彻打断她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彻骨的笑意,“你莫不是还以为,今时今日的康亲王,仍是昔日那个手握重兵、令先帝都要忌惮三分的藩王吗?”
萧玉莹的心猛地一沉。
萧彻登基的道路,是用鲜血和白骨铺就的。
他弑父杀兄,踏着至亲的尸骸走上皇位,其手段之狠辣,心性之果决,远世人想象。
登基之后,他更是以雷霆之势整顿朝纲,削藩收权,岂会独独放过曾经权倾一方、且与自己有“婚约”
牵连的康亲王?
早在两年前,萧彻便已用明升暗降、分化瓦解、派驻监军、经济制约等一系列组合拳,将康亲王的兵权、政权、财权一点点收回中央。
如今的康亲王,空有一个亲王的尊贵头衔和一块富庶却无实权的封地,早已不再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