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恶毒地污蔑!
而那个罪魁祸,竟敢安然离去!
“来人!”
萧彻猛地转身,声音如同雷霆炸响。
王德海:“奴才在!”
“即刻带羽林卫,将永嘉郡主萧玉莹及其所有随从,给朕拿下!
押入诏狱!
没有朕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探视!
还有…打了宸君那人的手给朕剁了。”
萧彻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。
王德点头,随后立即去办。
“去请康亲王来,让他知道自己女儿到底做了什么,”
萧彻冷笑,“教女无方,纵女行凶,侮辱宸君,冲撞圣驾!
让他立刻上请罪折子!
若有一字不恭,朕不介意让他去诏狱陪他女儿!”
“是!
奴才遵旨!”
王德海不敢再多言,立刻退出去执行命令。
处置完罪魁,萧彻立刻回到沈言身边,脸上的暴怒已被极致的心疼和自责取代。
他接过宫女手中的姜汤,亲自试了试温度,然后小心翼翼地喂到沈言唇边:“清晏,先喝点姜汤驱寒,乖。”
沈言就着他的手,小口小口地喝着辛辣的姜汤,一股暖流涌入胃中,稍微驱散了些许寒意。
喂完姜汤,萧彻又拿过太医调好的药膏,用指腹蘸了,极其轻柔地、一点点涂抹在沈言红肿的脸颊上。
他的动作小心翼翼,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,眼神里的疼惜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疼不疼?”
他低声问,声音沙哑。
“不疼啊,这种小伤可比我妈拿棍子抽我来的轻多了。”
沈言摇摇头,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、心疼不已的样子,心中的委屈渐渐被暖意取代。
他伸手拉住萧彻的衣袖,“你也别太生气,为了那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当。
我也没吃多大亏,阿萦还打了那嬷嬷一巴掌呢。”
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些。
提到阿萦,萧彻眼神微缓:“阿萦护主有功,当赏。”
随即又沉下脸,“但让你身陷险境,便是他们万死之罪!”
这时,太医煎好了驱寒的汤药送来。
萧彻依旧亲自接过,一勺一勺,耐心地吹凉了喂给正在抱怨要喝那么多的沈言。
苦涩的药汁入口,沈言皱紧了眉。
萧彻立刻从旁边小几上拈起一颗蜜饯,送到他嘴边:“乖,吃了药吃颗蜜饯就不苦了。”
沈言看着他这哄孩子般的举动,不由得笑了,顺从地吃了蜜饯,嘴里的苦涩果然散了不少。
喝完药,萧彻不容分说地将沈言塞进温暖的被褥里,仔细掖好被角:“好好睡一觉,汗,朕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沈言确实又累又冷,药力上来后更是昏昏欲睡。
他握着萧彻的手,低声道:“你也别一直守着,去处理政务吧,我没事的。”
“政务哪有你重要。”
萧彻俯身,在他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,“睡吧,朕等你睡着了再走。”
安全感包裹着全身,沈言终于抵不住疲惫,沉沉睡去。
只是即使在睡梦中,他的手依旧紧紧抓着萧彻的手指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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