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彻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,沈言难得清闲,便带着阿萦和几个小太监信步来到了宫中的晏清湖畔。
时近初秋,湖中荷花虽已凋谢大半,但莲藕正肥。
沈言一时兴起,想起在现代时偶尔看到的挖藕视频,便觉得有趣,这下他终于可以体验一把了。
他寻了一处水浅的岸边,让宫人拿来小桶和特制的小铲子,兴致勃勃地脱下鞋袜,挽起绸裤的裤腿,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和脚踝,准备下水。
阿萦在一旁看着,又是担心又是好笑:“殿下,您小心些,水凉,也别划伤了脚。”
“知道啦,我就试试,挖不到就算了。”
沈言笑着,刚将一只脚试探性地伸入湖水中,冰凉的触感让他瑟缩了一下,随即又适应了,觉得颇为清爽。
就在这时,一个娇纵又带着明显讥讽的女声从不远处响起:“本郡主当是谁呢,原来是宸君娘娘。
不在殿内享福,竟有如此雅兴,跑来这湖边做这些下人才做的粗活?”
沈言动作一顿,抬起头。
只见永嘉郡主萧玉莹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,正婷婷袅袅地走来,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挑衅。
她今日换了一身更为华丽的宫装,珠翠环绕,显然是精心打扮过,特意来“偶遇”
的。
阿萦和随行的宫人见状,连忙躬身行礼:“参见郡主。”
沈言缓缓站起身,沾着水珠的脚踩在岸边的青石上,并未依礼问候。
他的身份是宸君,位同副后,理论上与亲王平级,高于郡主,无需向萧玉莹行大礼。
他只是微微颔,语气平淡:“永嘉郡主。”
萧玉莹见他竟不行礼,心中更是不悦,冷哼一声:“宸君真是好兴致,这般模样,也不怕失了身份体统?”
沈言并不动怒,反而笑了笑,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郡主言重了。
民以食为天,若无底层百姓辛勤耕耘,播种收割,乃至这般‘粗活’,又何来我等衣食无忧?体验一番,方知稼穑艰辛,民生不易,并非坏事。”
他这话说得堂堂正正,既回应了嘲讽,又暗指对方四体不勤、五谷不分。
萧玉莹被噎得一滞,没想到这看似娇弱寡言的谢清晏,嘴巴竟如此厉害。
她脸色变了变,目光扫过沈言被湖水浸湿、更显纤细的脚踝和小腿,眼中闪过一丝嫉妒,随即话锋一转,开始夹枪带棒:
“宸君真是能言善辩,难怪能把彻哥哥迷得神魂颠倒。
不过本郡主倒是听说,有些人啊,天生一股狐媚子气,专会蛊惑人心。
就是不知道这靠近了,会不会有股子洗不掉的狐骚味?”
她这话已是极其刻薄的侮辱,身后的嬷嬷甚至掩嘴低笑起来。
沈言眉头微蹙,尚未开口,毕竟他不会和女人计较,萧玉莹又故作恍然道:“哦,对了,本郡主还想起些旧闻。
听说宸君当初与陛下和林牧野林将军之间,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啊?为了保住林将军的命,不惜手捧炭火烫烂血肉,啧啧,真是情深义重。
后来又为了和林将军在一起,在宫里对陛下大雷霆,宁死不从?这怎么转眼间,又投入陛下怀抱了?那个与林将军私定终身的哑巴少年,终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