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,在屋里踱了几圈,最终还是没忍住,又打开了窗户,故意冷着脸道:“你……你小心点,别把本郡主的院子点着了!
要不然本郡主一定收拾你!”
说完,她自己也觉得这话有点蠢,又赶紧关上了窗。
但这次,她没有离开窗边,而是透过窗缝,偷偷看着外面那个蹲在火堆旁的身影。
一次,两次,三次……
萧玉莹现自己好像……逐渐习惯了这种“骚扰”
。
习惯了他每天准时出现,带着各种意想不到的吃食;习惯了他絮絮叨叨地跟她讲宫里的趣事,讲他店铺的进展,甚至讲他和陛下之间那些腻死人的日常虽然她总是嘴上嫌弃;习惯了他那种毫无距离感的相处方式,仿佛他们不是曾经势同水火的情敌,而是什么?她也说不上来。
更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,她开始期待沈言的到来。
哪天他要是来晚了,或者因为陪萧彻而没来,她就会觉得这别院格外冷清,心里空落落的,看什么都不顺眼。
而变化最明显的,是两人相处时的状态。
沈言似乎特别热衷于各种需要“等待”
的美食制作过程。
比如烤红薯、烤栗子、甚至有时候会弄个小泥炉,上面放个小平底锅,煎那种会“刺啦”
响的葱油饼。
而不知从何时起,萧玉莹也不再只是高高在上地坐在屋里等着投喂了。
有一次,沈言在院里烤栗子,栗子在热灰里受热,偶尔会“啪”
地一声爆开,散出浓郁的甜香。
沈言蹲在那里,拿着根小棍,小心翼翼地翻动。
萧玉莹在屋里坐了半天,最终还是没忍住,走了出来,故意板着脸站在他旁边看。
“这个要烤到开口才好吃。”
沈言头也不抬地说,顺手递给她一根小树枝,“要不要试试?蹲下来,看得清楚。”
萧玉莹犹豫了一下,看了看四周,嬷嬷和侍女们都识趣地低下了头。
她咬了咬唇,最终还是拎起华丽的裙摆,极其别扭地、慢慢地蹲了下来,学着沈言的样子,用树枝小心翼翼地扒拉着灰烬里的栗子。
那一刻,尊贵的永嘉郡主和当朝宸君,就像两个贪嘴的孩童,毫无形象地蹲在院子角落里,眼巴巴地盯着那一小堆冒着热气的灰烬,等着里面的栗子成熟。
当第一颗栗子“啪”
地爆开,露出金黄的果肉时,沈言眼疾手快地用树枝夹出来,吹了吹灰,递给萧玉莹:“尝尝,小心烫。”
萧玉莹接过来,烫得左手倒右手,最后还是忍不住剥开,将那香甜粉糯的栗子肉塞进嘴里。
烫得她直呵气,却满足地眯起了眼。
“好吃吧?”
沈言笑着,自己也剥了一颗。
萧玉莹没说话,但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,泄露了她的心情。
自那以后,这种“蹲地等食”
的场景便频频上演。
有时候是等烤红薯,有时候是等叫花鸡,有时候甚至是等一锅需要慢火细炖的甜汤。
两人并排蹲着,华美的衣袍曳地沾了灰也毫不在意。
沈言会絮絮叨叨地说话,萧玉莹大多时候是听着,偶尔会忍不住反驳几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