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词,带着她那个阶层固有的认知。
沈言摇摇头,认真地说:“不是施舍,是帮助。
郡主,你久居深闺,可能没见过真正的民间疾苦。
我……我以前见过。”
他指的是在原世界看到的纪录片和新闻,“寒冬腊月,一碗热粥,一件棉衣,可能就能救回一条命。
钱财是身外物,能用到真正需要的地方,才不算辜负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望向远处,声音温和却有力:“而且,这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等店铺稳定了,我想用部分利润开设善堂,专门收容孤儿,请先生教他们识字算数,有一技之长,将来能自立;还要设医馆,给看不起病的穷人义诊……我想让更多的人,能有尊严地活下去。”
这番话,沈言之前也零散地提过,但如此清晰、具体地阐述他的规划和愿景,还是第一次。
萧玉莹静静地听着,看着沈言在谈及这些时,眼中闪烁的那种光芒,那不是对权力的渴望,也不是对财富的贪婪,而是一种纯粹的、近乎理想主义的热忱。
她想起自己从小到大,学的都是如何讨好父皇、先帝、如何笼络朝臣、如何在后宫立足、如何为家族争取最大利益。
从未有人告诉她,一个人的价值,还可以通过帮助那些泥腿子、那些她曾经视如草芥的底层百姓来实现。
一种陌生的、震撼的情绪在她心中涌动。
她看着沈言,第一次真正意义上,跳出了“情敌”
的视角,去审视这个人。
他或许没有显赫的娘家势力,或许行事跳脱不守规矩,但他心中有丘壑,有她无法理解却莫名觉得……很亮眼的东西。
锅里粽子的香气越来越浓。
萧玉莹沉默了很久,久到沈言以为她对自己的“宏图大业”
不感兴趣,正准备换个话题时,她忽然开口了,声音有些低,却异常清晰:
“我……我在京郊,有一处陪嫁的田庄,每年的出息还算丰厚。”
她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,语气依旧带着点习惯性的高傲,但内容却截然不同,“放着也是放着……你若需要,可以先拿去用。”
沈言猛地转过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萧玉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别开脸,语气硬邦邦地补充道:“你别误会!
本郡主只是……只是觉得你那些想法虽然蠢,但……但也不算全无是处。
总比某些人只知道中饱私囊强点。
而且,那些粽子……本郡主也出了力,就算……就算沾点福报吧!”
这话说得别扭又牵强,但其中蕴含的意味,沈言却真切地感受到了。
这不是施舍,也不是敷衍,而是萧玉莹以一种她特有的、傲娇的方式,表达出的认同和支持。
一股巨大的暖流和成就感涌上沈言心头。
他知道,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,这代表着萧玉莹内心世界开始松动,开始尝试接触和理解他所相信的东西。
“郡主……”
沈言声音有些哽咽,他努力压下激动,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“谢谢你!
我代那些将来能受到帮助的人,谢谢你!”
萧玉莹被他这直白的感谢弄得耳根微红,哼了一声:“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