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敏感的颈侧,带来一阵战栗。
沈言心中叹息,知道他又钻进了牛角尖。
他尝试着解释,语气依旧耐心:“陛下,慈安堂是行善的地方,来往的都是需要帮助的贫苦之人,或是心怀善意的捐赠者。
大家都很守礼,没有人会无故来烦扰我。”
可他的解释,在此刻的萧彻听来,却像是苍白无力的辩解。
那股邪火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。
萧彻猛地抬起头,眼中血色弥漫,他一把将沈言按在宽大的御案之上,奏折和笔墨被扫落一地,出凌乱的声响。
“守礼?呵……”
萧彻的声音沙哑而危险,带着浓浓的自嘲和戾气,“朕就是太‘守礼’了!
才让那些不相干的人,总有借口接近你!
总有理由让你离开朕的视线!”
“萧彻!
你冷静点!”
沈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后背撞在坚硬的桌面上,有些生疼。
他看着上方那双几乎失去理智的眼睛,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无力和愤怒,“别这样!
外面都是宫人!
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
“我想干什么?”
萧彻低吼着,俯下身,灼热的唇贴着他的耳廓,气息不稳,“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!
你是我的!
从头到脚,从里到外,都只属于我萧彻一个人!
谁都不能觊觎!”
他像是要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,在沈言身上打下永不磨灭的烙印,来确认自己的所有权,来驱散那无处不在的、可能失去的恐惧。
“你疯了!”
沈言又惊又怒,用力挣扎起来。
这一次,他的抗拒带着真正的怒火和屈辱。
他理解萧彻的不安,但无法接受这种在任何地方、任何时候都可能生的、不顾他意愿的侵占!
这根本不是爱,这是病态的囚禁!
他的挣扎如同催化剂,让萧彻彻底失控。
一场力量悬殊的对抗在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御案上上演。
沈言的衣袍被扯乱,髻散开,唇上甚至被咬破,渗出了血珠。
他不再说话,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,眼神里充满了失望。
或许是这冰冷的眼神刺痛了萧彻,或许是他潜意识里残存的理智终于挥了作用,在最后关头,他猛地停了下来,看着身下衣衫凌乱、嘴唇破损、眼神疏离的沈言,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。
暴戾和欲望如潮水般退去,留下的只有无边的恐慌和悔恨。
“清晏……我……”
他看着沈言唇上的血痕和那双不再带着笑意的眼睛,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,想要伸手去碰触,却被沈言猛地偏头躲开。
沈言没有说话,只是用力推开他,踉跄着从御案上下来,背对着他,默默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袍。
他的肩膀微微颤抖,不知是因为愤怒,还是因为后怕。
殿内一片死寂,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。
过了许久,沈言才缓缓转过身,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,只是那平静之下,带着一种让萧彻心慌的疲惫和疏离。
他抬手,用指尖抹去唇上的血渍,目光平静地看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