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气的浊气。
左肩的箭伤还在汩汩流血,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,心中只有击退强敌、守住国门的沉重与释然。
他抬起头,目光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,望向了来时的方向。
言言,朕赢了。
玉门关,守住了。
数百里外的伤兵营中,沈言正将一块用冷水浸湿的布巾,敷在一个因高烧而呓语的伤兵额头。
他似乎心有所感,动作微微一顿,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玉门关的方向。
夜幕已然降临,远方只有漆黑的夜空和闪烁的星辰。
但他心中那股莫名的焦躁和担忧,却在悄然间平复了许多。
他轻轻抚过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左臂,低声自语,仿佛在回应着那跨越时空的凝视与牵挂:
“我知道,你一定会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