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回头,肩膀气得微微抖。
萧彻看着他僵硬的背影,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那笑声带着一种磁性的、慵懒的,仿佛能勾人心魄的魅力。
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,虽然左臂不便,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帝王气度混合着此刻刻意散的雄性荷尔蒙,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极具侵略性的魅力。
“夫人,”
他刻意拖长了语调,声音低沉而暧昧,“既然都看见了……何必急着走?”
沈言听着他那把“夫人”
两个字叫得百转千回的声音,背脊一阵麻,心里暗骂这男人真是个妖孽!
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色诱!
他深吸一口气,猛地转过身,本想再骂几句,却对上了萧彻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眸。
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威严冷肃,也没有了戏谑无赖,只有一片暗沉沉的、汹涌着情潮的海洋,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。
他的唇角微微勾起,带着一丝邪气,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。
沈言的心跳骤然失控。
他明知道这混蛋是故意的,明知道他伤还没好,可看着这样的萧彻,听着他那能把人骨头都叫酥的声音,所有的拒绝和怒气,仿佛都在这一刻被那双眼睛给吸走了。
他站在原地,挣扎了片刻,最终,还是败下阵来。
他狠狠地瞪了萧彻一眼,那眼神与其说是愤怒,不如说是羞恼和认命。
他咬着下唇,一步步,有些僵硬,却又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,重新走回了床榻边。
萧彻的眼底瞬间迸出惊喜和得逞的光芒,他伸出未受伤的右手,一把将走到近前的沈言捞上了床榻,翻身将他小心地笼罩在自己身下,避开左肩的伤处。
“我的清晏宝贝……”
萧彻低下头,吻如同密集的雨点,落在沈言的眉间、眼睑、鼻尖,最后攫取了他微启的唇瓣,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压抑已久的渴望。
帐内的温度骤然升高,先前那碗被搁置的粥早已被遗忘。
衣衫凌乱地滑落,细碎的呜咽与沉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。
沈言半推半就,最终还是随了他的意,只是在萧彻动作稍大时,会紧张地提醒:“小心你的伤……”
“放心……”
萧彻喘息着,声音沙哑得厉害,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与温柔,“朕有分寸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,云收雨歇。
萧彻心满意足地搂着浑身酸软、脸颊绯红的沈言,只觉得连日来的憋闷和烦躁一扫而空,连肩上的伤似乎都不那么疼了。
他低头,爱怜地吻了吻沈言汗湿的额角,餍足地喟叹:“终于吃到你了,吃干抹净了。”
沈言无语翻了白眼,闻言只是没好气地在他那胸口捶了一下,声音软糯带着嗔怪:“……死变态,下次再这样,我真不理你了!”
话虽如此,那蜷缩在萧彻怀里的依赖姿态,却泄露了他最真实的心意。
萧彻低笑出声,将人搂得更紧。
帐外夕阳西沉,将天边染成一片暖橘色,如同帐内刚刚平息的、旖旎而温存的余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