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上水汽、显得有些无措的眸子。
他喉结滚动,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小腹直冲头顶,另一只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,开始拉扯自己腰间繁复的玉带钩,声音沙哑得厉害:“小兔子炸毛了……真让人想……现在就好好‘安抚’一下……”
沈言被他这大胆的举动和露骨的话语惊得魂飞魄散!
这可是在銮驾上!
外面是万千臣民!
薄绸之外影影绰绰都能看到人影!
他猛地回过神,用尽全身力气偏开头,摆脱了那根作恶的手指,又急又气,压低声音吼道:“萧彻!
你疯了!
这是在外面!”
“外面又如何?朕等不及回宫了……”
萧彻呼吸粗重,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念,解衣带的动作并未停下。
眼看那衮服就要被扯开,沈言情急之下,也顾不得许多,抬腿就朝着萧彻胯间顶了一下!
他到底还是心疼也心疼自己以后的“幸福”
,力道控制得极有分寸,与其说是踢,不如说是用膝盖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警告。
“呃!”
萧彻猝不及防,虽然不疼,但那部位受到袭击的本能反应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,动作瞬间僵住。
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銮驾外适时地响起了王德海那带着恭敬、却又明显提高了几分、意在提醒的声音:
“陛下!
殿下!
宫门已至,文武百官及宗亲命妇皆在门前跪迎圣驾——!”
这一声如同冷水泼下,瞬间浇熄了銮驾内几乎要燎原的旖旎之火。
萧彻动作一顿,脸上闪过一丝极度不悦的郁躁,但理智迅回笼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欲望,狠狠瞪了那个趁机已经迅整理好衣冠、缩到角落一脸“不关我事”
的沈言一眼,这才沉声对外面应道:“朕知道了。”
他迅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松的衣带和略微凌乱的冠,重新端正面容,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威严莫测的大昭帝王。
銮驾缓缓停下。
沈言趁着萧彻调整状态的空隙,动作飞快地整理好自己的吉服,确认没有任何不妥后,在銮驾停稳、内外侍从准备掀开帘幔的那一刻,他抢先一步,自己动手掀开帘子,利落地弯腰走了出去。
宫门前,黑压压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、宗室亲王以及命妇女眷。
阳光下,玉带蟒袍、珠翠环佩,熠熠生辉,场面庄严肃穆。
当先一步踏出銮驾的,却不是皇帝,而是宸君谢清晏。
众人只见那位传说中极得帝心的宸君殿下,身姿挺拔,面容清冷,吉服穿得一丝不苟,只是脸颊上似乎带着一丝未褪尽的红晕?
他目不斜视,对那震耳欲聋的“恭迎陛下圣驾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”
的山呼声恍若未闻,径直穿过跪拜的人群,朝着早已在命妇队列前方等候的阿萦等人走去。
“娘娘!”
阿萦看到他,立刻迎了上来,眼中带着关切。
沈言对她微微颔,低声道:“我们先回去。”
说罢,便带着阿萦和一众宸君殿的宫人,在无数道或惊愕、或探究、或了然的目光注视下,径直离开了宫门广场,将那盛大的迎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