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你想都别想。”
他见萧彻张嘴欲辩,立刻伸出一根手指,精准地戳了戳萧彻之前受伤的左肩位置,力道控制得刚好,既不会真弄疼他,又足够让他感受到压力,“这里,伤口新肉才长好,脆弱得很。
万一哪个动作用力过猛,撕裂了,你是想再躺上一个月,还是想让我再担惊受怕一次?”
萧彻被他戳得下意识肌肉一紧,看着沈言那双写满关切与坚决的眸子,所有旖旎的心思和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他哀叹一声,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般向后倒在软枕上,抬手遮住眼睛,一副生无可恋的憋屈模样:“朕这皇帝当得……真是史上最憋屈。”
沈言看着他这副故意耍无赖博同情的样子,又好气又好笑,心底却软了几分。
他重新拿起书卷,语气放缓了些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:“再忍忍,等回宫,一切都安顿好了,随你。”
“真的?”
萧彻立刻移开手,眼睛倏地亮了起来,像是瞬间注入了生机。
“嗯。”
沈言低低应了一声,耳根微微泛红,视线重新落回书页上,不再看他。
得了这句承诺,萧彻这才心满意足,虽然身体某处的燥热并未完全平息,但心里总算有了明确的盼头,也不再骚扰沈言,自顾自地盘算起回宫后要如何“弥补”
这些时日的“损失”
,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又行了几日,距离京城已不足百里。
天色将晚,霞光漫天,队伍在预定的一处皇家行苑驻扎下来。
这行苑虽不及宫中奢华宏大,但也亭台楼阁,曲径通幽,陈设雅致,一应俱全,比之边关军营和旅途中的简陋驿站,不知舒适了多少倍。
沈言一下车便忙碌起来,指挥着随行的宫人将带来的常用物品仔细安置好,又亲自去往寝殿查看环境。
他摸了摸床铺上铺设的锦被,感受着那柔软熨帖的触感,又看了看室内燃起的安神香,这才稍稍放心。
刚想去寻萧彻,问问晚膳想用些什么,却见王德海一脸掩饰不住的喜色,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心翼翼捧着卷轴、抬着几个沉甸甸箱笼的内侍。
“殿下,”
王德海笑眯眯地行礼,“陛下吩咐,将这些物件送来给您过目。”
沈言好奇地走上前,随手打开一个紫檀木箱笼,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卷轴,一看便是古画。
又打开另一个,是成套的珍贵文房四宝,还有几个箱笼里装着造型古朴典雅的花瓶、玉器、青铜小件等古玩。
琳琅满目,价值不菲。
沈言愣了一下,拿起一个温润的青玉笔洗看了看,疑惑地挑眉:“王公公,这些是……?”
他从不喜好这些风雅之物,对这些古董字画更是一窍不通,萧彻是知道的。
王德海笑容更盛,带着几分讨好:“回殿下,这些都是陛下精心挑选,说是……说是给您准备的。”
“给我?”
沈言更诧异了,他看着这一大堆对他而言如同“废纸”
和“摆设”
的东西,实在想不出萧彻送他这个干嘛。
他无奈地摆摆手,“先搬去偏房放着吧,我用不着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