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正是“醉春风”
的老鸨,人称月娘。
她阅人无数,眼光毒辣。
一眼就看出沈言身上那看似普通的衣料实则价值不菲,更难得的是他那通身的气派和那张精致得过分的脸,眉目如画,肤白如玉,气质干净剔透,与这风月场格格不入,却又偏偏有种引人探究的纯粹。
月娘眼睛一亮,扭着腰肢便走了过来,手中团扇轻摇,笑容热络:
“哎哟,这位小公子面生得很呐!
是头回来我们‘醉春风’吧?瞧这通身的气度,这俊俏的模样……”
她上下打量着沈言,越看越满意,压低了声音,带着一种“我懂你”
的神秘笑意,“公子可是……想来我们这儿寻个前程?”
沈言:“???”
小禄子:“!
!
!”
他吓得差点当场晕过去。
沈言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月娘是什么意思——她以为自己是来“下海”
应聘的!
“不不不!
您误会了!”
沈言连忙摆手,脸瞬间红到了耳根,尴尬得脚趾跺地,“我不是……我不是来那个的!”
月娘见他反应如此激烈,脸上红晕更盛,那双清澈的眸子因为着急而显得水汪汪的,更是我见犹怜。
她心下更是笃定这是个脸皮薄、可能家道中落不得已出来寻出路的小公子,便放缓了语气,安抚道:“公子莫急,莫羞。
我们这儿规矩多,但也最是怜香惜玉。
以公子的品貌,只需稍加点拨,假以时日,必是头牌……”
“真不是!”
沈言简直要跳脚,眼看月娘越说越离谱,他心一横,也顾不得羞耻了,凑近月娘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飞快地、含混地说道:“我、我是想……请教……如何与我家……夫君……那个……更、更和谐些……”
说完这话,沈言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。
旁边的小禄子已经彻底石化,眼神空洞,仿佛灵魂已经出窍。
月娘闻言,先是愕然,随即恍然大悟,脸上露出一丝了然而又带着点促狭的笑容。
她拿团扇掩着嘴,痴痴笑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是小妇人眼拙,竟没看出公子已是名草有主,并非……呵呵。
是想学些伺候人的本事,讨夫君欢心?”
沈言脸红得能滴出血来,胡乱地点着头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小禄子终于回过神,带着哭腔低喊:“公、公子!
咱们快走吧!
这地方……”
“不走!”
沈言此刻倒是异常坚决,他深吸一口气,从袖中掏出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,飞快地塞到月娘手里,语气带着豁出去的恳求:“请您……找几个……经验丰富的……教教我,理论知识就行!”
月娘捏着那厚实的银票,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,立刻将沈言引为“懂得投资自己、积极进取”
的优质客户。
她麻利地将银票收好,扬声唤来一个龟奴:“带这位谢公子去二楼雅间‘听雪阁’,好生伺候着!”
她又对沈言笑道:“公子放心,稍后便让楼里最懂风情、最会‘理论’的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