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画舫惊鸿一夜后回到宫中,萧彻仿佛要将前几日被“冷落”
的份连本带利地补偿回来,流水般的赏赐源源不断地送入乾元殿。
绫罗绸缎、珠宝古玩、珍稀药材……几乎要将偏殿堆满。
沈言看着那琳琅满目的东西,只是弯着眼睛笑了笑,随手挑了几样看起来顺眼又实用的——一块触手生温的暖玉玉佩,一套紫檀木雕花嵌螺钿的文房用具,还有几匹颜色清雅、质地柔软的新进贡的云锦,吩咐阿萦收好。
然后便对负责清点的内侍监摆摆手,语气随意却不容置疑:“剩下的,都登记造册,送回内库府吧。
我用不着这许多,放在这里也是落灰。”
内侍监愕然,还想再劝,却被沈言一个眼神制止,只得躬身领命,心中对这位不慕奢靡的宸君殿下又添了几分敬佩。
然而,赏赐易拒,某位帝王“汹涌”
的后遗症却没那么好打。
自画舫之后,萧彻仿佛被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,只要与沈言对视过三秒,那眼神便会迅变得幽深,呼吸也会不由自主地加重,身体某处更是会清晰地给出“跃跃欲试”
的反应。
更让沈言头疼的是,萧彻似乎彻底迷恋上了他那晚的“热舞”
风情,时不时就要凑到他耳边,用低沉诱惑的嗓音提及,眼神里写满了“再来一次”
的期待。
沈言每每都被他看得头皮麻,腰腿隐隐作痛。
他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“自作孽不可活”
。
为了自己的腰着想,也为了避免萧彻真的“精尽人亡”
成为史书笑话,沈言难得板起脸,下达了“禁舞令”
,并且严正声明近期需要“休养生息”
,禁止任何过度激烈的夜间活动。
萧彻虽心有不甘,看着沈言那确实带着倦意的眉眼,也只能悻悻作罢,只是那灼热的目光依旧如影随形,让沈言觉得自己像是一块随时可能被吞吃入腹的甜点。
这日午后,阳光透过窗棂带来些许暖意。
沈言捧着一杯热茶,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看着窗外开始泛黄的树叶出神。
马上要入冬了,边关战事已平,朝中事务在萧彻的铁腕下也井井有条,他应该不会再那么忙碌了吧?
这样,他们就可以安心准备,等待血月之夜,一起回原世界了……回家。
想到这个词,沈言心里便涌起一股暖流和期待。
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再次看到他们“出国”
的儿子“儿媳妇”
会多开心。
傍晚时分,萧彻踏着夕阳回到了乾元殿,眉梢眼角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,甚至连步伐都比平日轻快了几分。
“什么事这么开心?”
沈言放下手中的书卷,迎上前,自然地帮他解下略带寒气的披风。
萧彻握住他的手,拉到桌边坐下,从袖中取出两张小心折叠的宣纸,献宝似的在沈言面前展开,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身为长辈的骄傲:“瞧瞧,萧纪和云珠家那两个小崽子写的。”
沈言好奇地凑过去看。
只见那纸张上确实是稚嫩无比的笔触,歪歪扭扭,墨迹深浅不一,与其说是写字,不如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