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?”
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,目光落在沈言被风吹得微微泛红的侧脸上。
沈言怔了怔,随即轻轻摇了摇头,目光依旧望着湖面,带着些许不确定:“我不知道,我没问过。
不过,按照常理,我爸妈应该……是会想要的吧?”
哪个老人不希望能儿孙满堂,享受天伦之乐呢?
萧彻闻言,却是笑了起来,那笑容里带着点难以言喻的遗憾和一种近乎荒诞的豪情,他伸手揽住沈言的肩膀,半真半假地叹道:“唉,若朕这身子能生,定要为你,为岳父岳母,生他个五六七八个!
让你也尝尝被一群小崽子围着叫‘爹爹’的‘乐趣’。”
沈言被他这惊世骇俗的“豪言壮语”
逗得“噗嗤”
一声笑了出来,方才那点因提及父母而产生的淡淡感伤瞬间烟消云散,他扭头嗔怪地捶了萧彻一下:“神经病啊你!
还五六七八个,你当是下猪崽呢!
再说了生那么多…你不醋死,我不累死啊。”
萧彻见他笑了,心情更是大好,得寸进尺地凑过去,指着自己的脸颊,眼神亮晶晶地讨要:“那……亲亲?抱抱?”
沈言看着他这副大型犬求抚摸的模样,又是好笑又是心软,终究还是顺从地仰起头,在他微凉的唇上快印了一下,又主动环住他的腰,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。
温存片刻,沈言看了看天色,推了推依旧赖着不动的萧彻:“好了,时辰不早了,你赶紧去上朝吧。”
萧彻却有些不舍,攥着他的手不放,试探着问:“清晏,不如……随朕一同去?就坐在屏风后听着?”
沈言立刻摇头如拨浪鼓:“不去不去,那群些家伙吵架有什么好听的?我就在这儿再吹会儿风,清净。”
他可没兴趣去听那些冗长又充满机锋的朝议。
萧彻一听他要独自吹风,眉头立刻蹙起,不赞同地道:“湖边风大,吹久了仔细头疼。”
说着,不由分说地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绣着暗金龙纹的玄色外袍,仔细地披在沈言肩上,将他裹紧,然后拉着他的手站起身,“跟朕回去,到偏殿歇着,或是去藏书阁找些闲书看都好。”
沈言看着他一脸不容置疑的担忧,无奈地叹了口气,知道拗不过他,只好乖乖地被他牵着往回走。
走了几步,萧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一边走,一边故意用手指扯了扯自己那高高竖起的、熨帖严谨的龙纹立领,侧过头,压低声音,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和求证,问沈言:“清晏,你看看,这样……能看清吗?你昨晚留下的……嗯?”
沈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那严谨的立领边缘,若隐若现地露出几个已经转为暗红色的暧昧印记,在他的皮肤上格外醒目。
沈言脸颊一热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敷衍道:“看清了看清了,明显得很!
快走吧!”
得到肯定答复的萧彻,顿时心花怒放,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褒奖,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,甚至开始不成调地低声哼起了小曲,就这么一路牵着沈言,在宫人恭敬的目光中,意气风地朝着举行朝会的宣政殿走去。
可以想见,今日的早朝之上,陛下那难得外露的好心情,以及颈侧那若隐若现的“功勋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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