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政殿内,庄严肃穆。
文武百官分列两侧,垂恭立,禀奏着各地政务、边关军情。
御座之上,萧彻一身玄黑龙袍,冕旒垂落,遮住了他部分神情,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,听着臣子的奏报,偶尔出简短而威严的指令,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仪。
然而,若有人能窥见御案之下的景象,定会惊掉下巴。
那宽大得足以躺卧的龙椅上,沈言并未如常设的宸君座,而是被萧彻牢牢圈在怀中,侧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。
他穿着一身相对低调的月白常服,与萧彻的玄黑形成鲜明对比,却奇异地融合在一起。
沈言手中拿着一支朱笔,面前摊开几本非核心机密的普通奏折,正垂着眼眸,神情专注地浏览着,时不时提笔在上面写下清秀工整的批注建议。
他姿态自然,仿佛他才是那帝王这也就是他该做的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萧彻一边听着兵部侍郎关于边军换防的冗长陈述,一边手臂自然地环着沈言的腰肢,指尖无意识地卷弄着他垂落的一缕丝。
当沈言遇到拿不准的条目,微微侧头用眼神询问时,萧彻便会极快地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一两句,给出关键指示,随后又立刻恢复威严帝王态,对殿下的臣子问。
整个早朝,皇帝陛下在冷静理智地处理国事,而他怀中的宸君殿下,则安静高效地分担着部分文书工作。
两人配合默契,一个威震朝堂,一个润物无声,竟有种奇异的和谐。
直到王德海拖着长音喊出“有本启奏,无本退朝——”
,百官躬身行礼,鱼贯退出大殿,沉重的殿门缓缓合上,隔绝了外界的视线。
方才还正襟危坐的萧彻,瞬间松弛下来。
他抬手轻轻摘下沉重的冕旒随手放在一旁,低头看着怀里因为久坐而微微调整姿势的沈言,眼神里的冰霜尽数化为暖融融的春水。
“累了?”
他低声问,指尖抚上沈言微微蹙起的眉心。
沈言放下朱笔,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,很自然地在他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,像只依赖主人的猫儿般往里钻了钻,脸颊贴着他胸膛上冰凉的龙纹刺绣,含糊地应了一声:“还好。”
萧彻爱极了他这副全然依赖的模样,低头,一个轻柔的吻便落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上。
然而,这一低头,视线便不由自主地顺着沈言微敞的领口滑入,看到那一段白皙优美的颈项和若隐若现的锁骨。
再联想到这几日沈言在“醉春风”
学来的、那些尚未完全施展的“本领”
,以及他此刻慵懒中无意间流露出的风情……
一股邪火“噌”
地窜了上来。
萧彻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,眸光暗沉如夜。
他几乎是有些急切地,一把将沈言更紧地按向自己,另一只手便开始去解自己龙袍腰间的玉带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:“言言……今日在朝堂上,你这般模样坐在朕怀里,可知朕忍得有多辛苦……”
“哗啦——”
厚重的龙袍外襟被他扯开,随手甩落在地,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低头攫取那近在咫尺的唇瓣,履行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