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因为鼻塞笑不出来,只好瓮声瓮气地补充,“真的不严重,妈刚给我倒了热水,喝了感觉好多了。”
“热水?”
萧彻捕捉到这个词,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,立刻追问道,“只是热水?未曾饮用姜汤驱寒?或是其他对症的汤药?”
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,生病了就必须用对的药材好生调理,光喝热水简直是儿戏!
沈言有些无奈,现代人对付个小感冒,通常就是多喝热水、吃药、休息三件套。
“宾馆里不方便煮姜汤啦,而且我已经吃过感冒药了,那个更管用。”
萧彻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。
他抿着唇,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忧虑和不赞同。
在他看来,那些小小的药片,如何比得上精心熬煮、对症下药的汤剂来得稳妥有效?他的言言,此刻正需要最妥帖的照料。
就在这时,沈母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,带着关切:“言言,是不是小萧他们?让你别担心,好好休息,妈给你弄个热毛巾敷敷。”
萧彻听到沈母的声音,神色稍缓,但还是不放心地扬声道:“岳母大人,妈,有劳您多费心照料言言!
若需何种药材,…我即刻设法送去!”
沈言哭笑不得:“萧彻,真的不用那么麻烦……”
然而,萧彻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“关怀模式”
。
他紧紧盯着屏幕,开始事无巨细地“远程指挥”
:
“言言,盖好被子,勿要再受风邪。”
他见沈言那边的被子似乎只盖到腰际,立刻出声提醒,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。
沈言下意识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。
“那热水,需得趁热饮用,莫要待其凉透。”
萧彻又叮嘱,仿佛沈言是个不懂照顾自己的孩童。
“我知道……”
沈言捧着水杯,乖乖喝了一大口。
“还有,”
萧彻的视线落在沈言略显干燥的嘴唇上,眉头又皱了起来,“唇色干,体内津液不足。
除了热水,可还用了那润唇之物?”
他依稀记得沈言的洗漱包里有一个小小的、像胭脂盒一样的东西,沈言说是护唇用的。
沈言被他这过于细致甚至有些“老妈子”
般的关怀弄得有些脸热,尤其是在雪团也瞪大眼睛好奇旁听的情况下。
他含糊地应道:“嗯,一会儿就涂。”
萧彻这才略微满意地点点头,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,脸色变得更加严肃,甚至带着一丝如临大敌的郑重,沉声问道:
“言言,你此刻所服之药,是何名称?药方为何?其中可有那‘头孢’之物?”
“头孢?”
沈言被问得一愣,下意识地回答,“没有啊,就是普通的复方感冒灵,怎么了?”
听到“没有”
二字,萧彻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毫。
他似乎是松了口气,但语气依旧凝重,如同在交代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:
“嗯,没有便好。
朕……我近日浏览那‘千度’百科,见其上郑重提及,服用‘头孢’期间,绝对、绝对不可饮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