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自己在外头,一切小心。”
接下来的半天,家里的气氛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离愁别绪中。
沈母开始忙里忙外地替他们收拾行李,仿佛要将整个家都给他们打包带走。
她不停地往箱子里塞着各种东西——自己腌的酱菜、晒的干果、给沈言织的厚毛衣、甚至还有给萧彻买的两件合身的现代衬衫,嘴里还不住地念叨:“国外东西都是什么汉堡薯条,吃不饱又不卫生,这些带着,想家了就能吃点……小萧,这衬衫你穿着挺精神,以后多穿……”
萧彻看着沈母忙碌的身影,和那些饱含着关怀的、琐碎却温暖的物品,冷硬的心房被一种陌生的、属于“家”
的暖流冲击着。
他沉默地接过沈母递过来的东西,郑重地放入箱中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珍视。
沈父则话更少了,他只是默默检查了家里的水电燃气,又拿出一些现金,不由分说地塞进沈言手里:“穷家富路,拿着,别亏待了自己。”
他拍了拍沈言的肩膀,那力道沉甸甸的,包含了千言万语。
雪团也感受到了离别的悲伤,它不再嬉闹,安静地跟在沈母脚边,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腿,出细微的、依恋的嗡鸣声。
夜色,终于彻底笼罩了城市。
站在玄关处,行李已经收拾妥当。
沈母的眼眶终究还是湿了,她拉着沈言的手,一遍遍地叮嘱:“我的宝贝儿子按时吃饭,别熬夜,工作别太累,常给家里打电话……”
声音已然哽咽。
沈言用力点头,强忍着鼻尖的酸意,抱了抱母亲:“妈,我知道,您和爸也要保重身体。”
沈父站在沈母身后,嘴唇动了动,最终只对萧彻沉声说了一句:“照顾好他。”
萧彻迎上沈父的目光,没有任何闪避,他微微颔,如同立下最郑重的誓言:“必当竭尽全力,护他周全无忧。”
简单的告别之后,萧彻一手提起行李,另一只手则无比自然地揽住沈言的腰,将他半护在怀中。
沈言最后回头,深深看了一眼站在门口、相互搀扶着、眼中含泪的父母,狠下心转回头,低声道:“走吧。”
雪团跳上萧彻的肩膀,最后朝着沈父沈母挥了挥小爪子。
电梯门缓缓合上,隔绝了门外那两道不舍的视线。
夜色深沉,小区里寂静无人。
萧彻抱着雪团,与沈言并肩而行,脚步坚定地走向那片熟悉的、位于小区角落的柳树林。
月光透过稀疏的柳枝洒下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确定四周杳无人迹后,三人来到了那棵最为粗壮的古柳之下。
沈言从贴身的口袋里,取出了那枚温润剔透的玉佩。
萧彻亦同时拿出了与之对应的玉玦。
当两件玉器在血红色的月光下靠近时,它们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,开始散出柔和却不容忽视的莹莹光辉,上面的龙凤纹路似乎活了过来,缓缓游动。
天空之中,那轮圆月正悄然染上诡异的猩红,血色逐渐弥漫,将清辉尽数吞噬。
就是此刻!
萧彻与沈言对视一眼,彼此眼中都映照着玉器的光芒和对方坚定的面容。
两人默契地同时将手中的玉佩与玉玦高高举起,对准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