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睽睽之下,被萧彻这样抱着,这成何体统!
“闭嘴!”
萧彻低头,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某种沈言从未听过的、危险的暗哑,“回去再跟你算账!”
他不再给沈言任何开口的机会,抱着他,大步流星地走下台子,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,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。
那背影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种几乎要择人而噬的戾气。
留下的,只有一地被惊掉的眼球和无数猜测纷纭。
“刚才那人……好可怕的气势……”
“那舞跳得真好的小哥,是被……”
“我看那抱人的爷,非富即贵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回宫的路上,萧彻一言不,只是将沈言箍得死紧,仿佛生怕一松手,他就会消失不见,回到那令他失控的舞台上,再去对旁人展露那该死的、勾魂摄魄的风情。
沈言起初还挣扎几下,但感受到萧彻身体那异乎寻常的紧绷和灼热的体温,以及那周身弥漫的、几乎实质化的醋意和怒火,他渐渐安静了下来。
心里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,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、被人在乎到极致的悸动。
直到被萧彻一路抱回乾元殿,重重地放在那张宽大的龙榻上,沈言才得以喘口气。
他看着逼近的、眼眸幽深如同暗夜捕猎者的萧彻,忍不住解释道:“我就是……就是觉得好玩,学一下而已……”
“学一下?”
萧彻俯身,双手撑在沈言身侧,将他禁锢在自己的阴影之下,声音低沉而危险,“学到引得万人空巷,学到让那些无知庶民对你流连忘返?言言,你可知朕当时……真想剜了那些人的眼睛!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戾与后怕。
沈言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浓烈情感,心头一跳,知道这次是真的把这醋坛子……不,是醋缸,给彻底打翻了。
他伸出手,轻轻抚上萧彻紧绷的脸颊,放软了声音:“哪有那么夸张……我只是跳个舞。
而且,”
他顿了顿,眼角微微上挑,带上了一丝狡黠和挑衅,“陛下不是说过,最喜欢看我跳舞的样子吗?之前不是你一直缠着我跳给你看嘛,那我学新舞不也是为了你吗?”
他故意提起旧事,果然看到萧彻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红,眼神也更加幽暗。
“那不一样!”
萧彻咬牙切齿,“那时只有朕能看!”
而现在,差点全城的人都看到了!
“好啦,下次不敢了。”
沈言见好就收,主动环住他的脖颈,将脸贴在他滚烫的颈窝里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“陛下就饶了我这次吧?嗯?”
温香软玉在怀,又是这般主动示好,萧彻满心的怒火和暴戾,终究是被这熟悉的依赖和柔软一点点抚平、融化。
他叹了口气,收紧手臂,将人紧紧搂在怀里。
“没有下次。”
他霸道地宣告,声音依旧沙哑,“以后想跳,只能在朕的面前跳。
只跳给朕一个人看。”
“……霸道。”
沈言小声嘟囔,嘴角却忍不住弯起。
“朕就是霸道。”
萧彻理直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