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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孩子……”
沈母看着紧闭的房门,也是无奈地摇头失笑,招呼萧彻,“小萧,别管他,快先坐下吃,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。
他收拾起来快得很,马上就好。”
萧彻依言坐下,但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那扇紧闭的房门。
沈父已经拿起一份报纸,坐在主位上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醇厚的豆浆,然后和正在摆弄筷子的沈母讨论起了下午去跳广场舞的事,哪个老姐妹新学了什么舞步,哪个场地更宽敞些……家长里短的。
萧彻拿起一个茶叶蛋,耐心地剥着壳。
他的心思却显然不完全在早餐上。
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卧室方向的任何动静。
怎么还不出来?是不是不好意思了?他会不会饿?
过了好一会儿,就在萧彻快要把手里的茶叶蛋剥得完美无瑕时,卧室的门再次打开了。
重新出现的沈言,像是换了一个人。
头显然仔细梳理过,柔顺地贴服着,虽然还有几根不听话的呆毛倔强地翘着,却更添了几分生动。
他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的棉质居家服,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清爽。
脸上还带着刚用冷水洗过的湿润感,眼眸清亮,嘴角带着一点故作镇定的、小小的得意弧度,整个人看起来干净、好看,像一株迎着晨光舒展的翠绿植物。
萧彻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他立刻站起身,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,拉过沈言的手腕,将他带到自己旁边的座位坐下。
然后,他将那个剥得光滑圆润、散着浓郁茶香的茶叶蛋,稳稳地放进了沈言面前的空碗里。
“快吃,还热着。”
萧彻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接着,他又很自然地端起沈言那杯滚烫的豆浆,凑到唇边,轻轻地、认真地吹了吹气,试图让它凉得快一些。
沈言看着碗里的鸡蛋,又看看正在给他吹豆浆的萧彻,脸颊又有些泛红。
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抗议:“萧彻……不用这样的,好奇怪啊……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他习惯了和萧彻互相斗嘴、打打闹闹的模式,对方突然变得如此无微不至,让他既甜蜜又有点无所适从。
“行,听你的。”
萧彻从善如流地应着,将豆浆杯放回他面前,嘴上说着“行”
,手上的动作却根本没停。
他又夹起一个沈言最爱吃的鲜肉包子,细心地用筷子将底部那层浸透了油汁、可能有点厚硬的包子皮膜撕掉,然后将剩下松软可口的部分放到沈言碗里,语气自然:“这个底有点硬,不好消化。”
沈言看着他这一系列流畅而细心的动作,他不再说什么,低下头,小口小口地吃起了萧彻为他处理好的食物,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。
这一切,都被坐在对面的沈父沈母静静地看在眼里。
沈母给沈父夹了一根油条,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萧彻对沈言的照顾,是自内心的,渗透在每一个细节里。
那种珍视和呵护,做不了假。
他们比谁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开心、快乐,而此刻,沈言脸上那满足的、带着点小羞涩的笑容,是骗不了人的。
然而,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