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平安努力模仿着记忆中那个傻原主的样子,眼神努力保持着一种空洞的茫然。
看向吴管家的方向,带着点依赖,又有点畏缩。
“哎!
少爷,是我,老吴!”
吴管家连忙应道,小心翼翼地扶着他。
将一个温水浸湿的布巾凑到他嘴边,让他润润干裂的嘴唇。
“您可算是醒了!
真是吓死老奴了!”
周平安小口地抿着布巾水痕,眼角的余光却飞快地扫过房间。
地上已经清理干净,但隐约还能闻到一丝残留的药味和血腥气。
李癞子和周狗儿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看来吴管家他们回来时,那两个家伙要么跑了,要么被控制起来了。
“王大夫,您看我家少爷他如何?”
吴管家看向王大夫,眼中带着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王大夫上前一步,再次仔细给周平安诊脉,又翻了翻他的眼皮,看了看后脑的被重新包扎过的伤处。
他沉吟片刻,缓缓道:
“脉象虽弱,却已趋于平稳,不似前几日那般凶险。”
“颅脑之伤,淤血竟然散尽,奇迹!
实乃万幸啊!
至于这神智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看着周平安那双依旧“茫然”
的眼睛。
“儿时经历高烧,影响了神智,如今又遭逢颅脑之伤,这淤血散尽,不知是否打通了经脉?!”
“能否回归常人,不好说!
不过,老夫可以给少爷扎一针试试,此针能通经络!”
说着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蟒针,长约三十寸!
“呃……啊……”
周平安瞪大双眼,朝吴管家身上靠去,这次是真傻眼了,真有些感到怕了!
这么长的针灸?(?o?o)
这是造什么孽了?穿越傻儿就罢了,刚被谋杀,这又要被针扎?
“老天啊,你非要嚯嚯死我不可吗?!”
周平安内心无力呻吟。
吴管家闻言,正庆幸少爷身体无恙,待看到长针的一瞬间,头皮麻,皮燕子一紧,连忙安抚身上的周平安。
回应着:“不必了!
不必了!”
就在这时——
“平安我儿!
我的儿啊!
你可算醒了!
吓死二叔了!”
一个带着夸张哭腔、饱含“深情”
的声音,如同破锣般从门外传来,打破了房内凝重的气氛。
紧接着,一个穿着锦缎员外衫、身材微胖、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,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进来。
他那圆脸上堆满了“悲痛”
和“关切”
,眼角甚至还硬挤出了几滴泪花。
来人正是周平安那便宜二叔,周守义!
他身后,还跟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。
这少年穿着崭新的绸衫,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,眼神躲闪,带着一股子市井混混的油滑和心虚。
他努力想装出“担忧”
和“孺慕”
的表情,却显得极其生硬别扭。
这想必就是周守义推出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