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周安平的周平安,似乎因为用力过猛,脚下被什么东西猛地一绊!
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,身体不受控制地、极其狼狈地向前扑倒!
这一扑倒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足以抽断脊梁的铁尺!
铁尺带着劲风,几乎是擦着他的后脑勺扫过,狠狠砸在旁边的矮柜上,出“哐当”
一声巨响,木屑纷飞!
扑倒在地的周平安,似乎被这巨响吓懵了,也耗尽了所有力气。
他趴在地上,身体微微抽搐,出断断续续的、如同小兽哀鸣般的抽泣:
“爹……爹……坏人……打平安……怕……爹……”
他的声音微弱下去,像是随时会再次晕厥。
然而,刚才那兔起鹘落、如同疯魔附体般的瞬间爆,却深深烙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中!
撞飞差役!
抓瞎假子!
险避铁尺!
这真的是一个傻子能做到的吗?
是巧合?
还是某种被逼到绝境的、源自血脉的凶性爆?!
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剩下周安平捂着眼眶和鼻子在地上哀嚎的呻吟,和麻脸班头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。
吴管家最先反应过来,他一个箭步冲到趴在地上的周平安身边,用身体护住他。
对着麻脸班头怒目而视,声音因激动和愤怒而颤抖:
“差爷!
你们也看到了!
我家少爷……少爷他心智不全,受了天大刺激才会如此!
他……他这是护父心切啊!”
“难道你们要跟一个傻子计较?!
就不怕传出去,惹得清河县父老戳脊梁骨吗?!”
麻脸班头看着地上“奄奄一息”
的傻子和旁边还在哀嚎的周安平。
又看看吴管家那豁出命去的眼神,再看看周围闻声赶来、在门口探头探脑、指指点点的家丁仆妇,脸上阴晴不定。
他今天来,主要是拿周守业,顺便捞点油水。
犯不着跟一个“疯”
的傻子死磕,传出去名声不好听,也容易节外生枝。
反正周守业是跑不掉了,再者说了拿下这地头蛇后也不能出事儿,不然还得费些手段。
“哼!”
麻脸班头收起铁尺,三角眼贪婪地在周守业身上扫过。
最终落在吴管家身上,压低声音,带着赤裸裸的暗示。
“吴管家是吧?你家老爷这案子……不小!
想要少吃点苦头,早点出来……”
“嘿嘿,你们周家,得懂点规矩!
懂吗?”
他搓了搓手指,做了个天下通用的手势。
吴管家心中一凛,强压怒火。
“差爷的意思,老奴明白!
还请差爷手下留情,莫要苛待我家老爷!”
“那就看你周家懂不懂事了!”
麻脸班头冷哼一声,不再看地上的人,对那个刚缓过气的差役一挥手!
“还愣着干什么?锁了人,带走!”
“你敢!
!
!”
周守业看着周平安的凄惨样子,终于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