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,哀嚎声渐渐远去。
等待他的,将是被扔出周家庄自生自灭的悲惨结局。
假儿子周安平,不,现在叫刘三儿才对。
此刻吓得裤裆尽湿,瘫在地上磕头如捣蒜。
“饶命!
老爷们饶命啊!
我就是个拿钱办事儿的!
都是周守义逼我的!
饶命啊!
我还什么都没干就这样了!
我还是个孩子啊!
呜呜……”
“滚!”
三叔公看着那滑稽的脸,厌恶地挥了挥手。
两个家丁像拖死狗一样把屎尿齐流的刘三儿也拖了出去。
“至于这个周二狗,吃里扒外,勾结外人李癞子谋害主子,把他俩杖毙,以儆效尤!
扔林子后边那条‘葬尸沟’去!”
没有理会俩人哭嚎,又是两个家丁紧蹙着眉毛行刑完毕。
祠堂内陷入一片死寂。
只有张老实婆娘压抑的哭声,和周平安那“懵懂”
的、低低的抽噎声。
三叔公叹了口气:“老吴啊,明天报官,走走流程,多带点银子,省的那些蛀虫找理由盘剥!”
“死个家奴和杀人未遂的泼皮而已,小事儿!
然后赶快把守业接回来,他人善性子弱,好好照料着!”
“老奴明白。”
吴管家点点头,看着被拖走的周守义等众人,又看看地上那几摊刺目的血迹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他走到依旧抱着张老实婆娘“抽泣”
的周平安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眼中充满了复杂的光芒——有欣慰,有后怕,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。
少爷……这一局,赢得太险,也太漂亮了!
而周平安,将脸埋在妇人粗糙的衣襟里,在那无人看见的角度,他那双“空洞茫然”
的眼眸深处,一丝冰冷的、属于猎人的寒芒,一闪而逝。
打断腿驱逐?
太便宜他了!
二叔……可还没死透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