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掂量了一下重量,很满意。
“举在身前,能挡箭矢、挡刀劈!
看到这绑手的皮带了没?关键时候,抓住这里,腰马合一,这样甩出去!”
他做了一个标准的旋转投掷动作,竹筛带着呼啸的风声旋转飞出,狠狠地钉在对面柴垛上,碎瓷片深深嵌入柴禾中!
“既能挡,又能攻!
旋转起来,边缘的瓷片就是绞肉刀!”
周平安拔出竹筛,边缘的瓷片依旧牢固。
他看向眼睛亮的家丁们,“你们十个,两人一组,拿好这‘飞旋盾’!
这几天给我练熟了!
练到闭着眼睛都能挡、能甩!”
柴房里,气氛彻底变了。
锯木头、糊油纸、绑瓷片的叮当声中,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。
普通的农具,在周平安手中化为了守家的利器。
吴管家看着少爷沉稳指挥的背影,再看看那些模样古怪却透着森然杀气的“锄头”
和“竹筛”
,喃喃道:
“少爷这是,把庄稼活计玩出了刀光剑影啊。”
一直抱着手臂靠在门边阴影里、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王瞎子,那只浑浊的独眼,此刻也微微眯起。
他看着周平安手中那面边缘闪烁着寒光的“飞旋盾”
,又看看地上那几把连接起来、形同小型拒马的“怪锄头”
,布满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但那只按在门框上的粗糙大手,食指却无意识地、极其轻微地敲击了两下。
那眼神深处,掠过一丝极其细微、却真实存在的认可。
改造逐渐接近尾声。
周平安指着柴房角落一口废弃的枯井。
“吴伯,让人搬三十斤生石灰过来,倒进这枯井里,盖好盖子。
对外就说,这柴房潮气重,生石灰防潮。”
“生石灰,防潮?”
吴管家有些疑惑,但还是立刻应下。
“嗯,留着有大用!
沈老”
周平安又看向老护院。
“你去佃户里,找两个最机灵、手脚最麻利的半大小子,最好是兄弟俩,叫他们晚饭后来我院里一趟。
就说……宴席传菜缺人手,让他们来学学规矩。”
是夜,周平安的小院里。
两个十五六岁的佃户小子,大牛和二牛,紧张又兴奋地站在周平安面前。
“少爷,您叫俺们来学传菜?”
大牛憨憨地问。
周平安没说话,只是拿出两根长短、粗细不同的麻绳。
他手指翻飞,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,眨眼间就在两根绳子上打出了几个极其古怪、完全不同于寻常水手结或绳套的绳结。
绳结样式奇特,有的像扭曲的树枝,有的像盘踞的毒蛇,结构复杂却异常牢固。
“看好。”
周平安的声音平静无波。
“记住这个结的样子和打结的顺序,这不是传菜的规矩。”
他目光锐利地盯着两个小子。
“这是救命的口令。”
“你们是我的方案之一,在开智宴上,如果看见我这样,右手搭在左边肩膀上过三息不动,你们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