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阿虎几乎是本能地抓住盾后的皮带,借着刚才格挡的反震之力,腰腹猛地一拧,全身力量爆!
那面边缘闪烁着寒光的“飞旋盾”
如同被赋予了生命,旋转着呼啸而出!
目标正是刚才掷出土块的九五二七!
九五二七早有准备,并未惊慌,反而按照平日训练,侧身做出闪避动作。
但飞旋盾来势太快,旋转的边缘带着锋利的碎瓷片,如同一个高旋转的刀轮!
“嗤啦!”
一声布帛撕裂的轻响!
飞旋盾擦着九五二七的胳膊外侧飞过,狠狠钉在后面的草垛上,嗡嗡作响。
而九五二七那件厚实的粗布外衣袖子,赫然被划开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!
里面的皮肉虽未伤到,但边缘的布料被整齐割开,露出了里面的衬里!
整个打谷场瞬间死寂!
刚才还嘲笑的家丁和族中子弟,全都张大了嘴巴,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,眼珠子死死盯着柱子胳膊上那道裂口。
又看看深深钉入草垛、边缘瓷片闪着冷光的“飞旋盾”
,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!
这玩意儿,不仅能挡,真要甩出去,那割开的就不是袖子了!
是脖子!
一直抱着手臂靠在粮仓阴影里冷眼旁观的王瞎子,那只浑浊的独眼猛地一睁!
他看着阿虎那从格挡到反击甩盾一气呵成的动作,虽然生涩,却隐隐透着一股战场上“挡开攻击、顺势反杀”
的简洁狠辣!
这绝不是庄稼把式!
这是被简化、糅合了战场搏杀精髓的实用战技!
王瞎子布满风霜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那只按在粮仓土墙上的粗糙大手,五指却无意识地收拢,抠下了一小块干燥的泥土。
他看向场中负手而立、神情平静的周平安,独眼深处,那抹不易察觉的认可,终于化作了一缕极其细微、却异常清晰的亮光。
这小子,不简单!
不是花架子!
训练继续进行着,再无人敢嘲笑了。
打谷场上只剩下“飞旋盾”
格挡、旋转、破风的呼啸声,以及家丁们越来越沉稳有力的呼喝。
周平安走到场边,对吴管家低声吩咐:
“吴伯,去把秋收剩下的那些不饱满的秕谷,装二十个麻袋,堆在正厅通往后院的那扇门后面,就说……宴客时人多,轿子放不下,临时放点东西填地方。”
“秕谷?填轿子?”
吴管家有些跟不上少爷的思路。
“嗯。”
周平安点头,声音压得更低!
“记住,在麻袋最底下藏十根浸透了煤油的粗麻绳!
藏好了!”
“煤油绳?!”
吴管家心头又是一跳,看着少爷那深邃平静的眼眸,不敢多问,只能点头应下。
最后,周平安叫来了庄子里负责巡夜打更的老仆周老栓。
老栓耳朵有点背,但敲梆子守时了一辈子。
“老栓伯!”
周平安递给他一小块磨得光滑的木牌,上面刻着几个点划符号。
“以后夜里打更,除了报时辰,若遇到急事,比如走水、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