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给你个机会!
你敢不敢回县城,把那些没了头的苍蝇给我拢起来?”
赵癞子眼睛瞬间亮了,但又闪过一丝畏惧,深吸口气被狠厉取代:
“少爷!
小的……小的定不负您所望!”
“很好!”
周平安语气平淡,却带着强大的自信:
“你不需要多能打,只需要记住一点!
你背后是我,是周家庄。
谁不服,记下来。
谁挡路,告诉我。
明白吗?”
赵癞子看着周平安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,想起昨夜那雷霆手段。
一股混着恐惧和野心的热流猛地冲上头顶,他把头磕得砰砰响:
“明白!
少爷!
小的这条命就是您的!
您指东,我绝不往西!
一定把这事给您办得漂漂亮亮!”
“好!”
周平安满意地点点头,“先去歇着,吃饱喝足。
晚点儿我来告诉你,这新的‘规矩’,该怎么立!”
赵癞子千恩万谢地退下了。
吴管家则依旧有些担忧:
“少爷,此人……可靠吗?市井泼皮,最是反复无常。”
“小人也有小人的用处。”
周平安淡淡道。
“赵癞子有点头脑,够滑头,够怕死,也够想往上爬。”
“只要我们一直能让他怕,又能给他想要的,他就会是最忠心的狗。
况且……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着。
“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英雄,只是一个摆在明处的傀儡。
真正握着线头儿的人,得藏在幕后。”
吴管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这时,周平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问道:
“王叔呢?”
“清扫完战场,王老哥就去了练武场那边,看着孩子们练把式,嘴里好像还在嘀咕……”
吴管家表情有些古怪。
“好像嘀咕说,昨晚那几架打得……嗯……颇有章法,就是还有点‘嫩’,欠收拾。”
周平安失笑:“走,去看看!
正好,我也需要‘欠收拾’一下。”
乱世将至,自身的武力,才是最终的保障。
那神秘人飞花摘叶的手段,更是让其向往!
而整顿县城的地下世界,不过是获取资源和情报的手段,为他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,争取更多的时间和空间。
清河县的水,刚刚被搅浑。
而周平安,正准备做一个新的捕鱼人。
而此刻,离开周家庄的赵癞子,揣着周平安又赏给的十两雪花银。
感觉怀里不是银子,是一团火,烧得他又是兴奋又是害怕。
他穿着一身周家庄给的新棉袄,厚实暖和,但走起路来,却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不自在。
周围熟悉的泼皮无赖们投来的目光,不再是往日那种悄悄带着点鄙夷的熟稔。
而是更加惊疑和探究,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。
“看什么看?没见过爷穿过这么新的衣裳?”
赵癞子梗着脖子,拿出混不吝的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