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“会长”
叫得有些别扭,但意思到了。
其他观望的商户见状,也纷纷主动缴纳了费用。
虽然钱还是交了,但感觉却完全不同。
不再是纯粹的屈辱和恐惧,反而隐隐有了一丝“花钱买平安”
的踏实感。
甚至对那个神秘的“周少爷”
生出了一丝好奇和……感激?
接下来的一天,赵癞子带着人,在铁牛若有若无的威慑下,迅将“服务费”
的规矩铺开了几条主要街道。
遇到个别以往劣迹斑斑、还想耍滑头或者试探底线的老油条,赵癞子不再客气,直接记下名字。
晚上汇总后上报周平安,由周平安决定是让铁牛去“讲道理”
,还是用其他方式“规劝”
。
恩威并施之下,“清河互助会”
的名头,伴随着周少爷的规矩和铁牛的恐怖,迅在清河县底层传播开来。
那些原本观望的泼皮,看到听话的真的拿到了足额的“月钱”
和新棉袄,而不听话的如胡大之流则下场凄惨,据说被罚去清理全城的夜香桶。
纷纷打消了疑虑,争先恐后地要求加入“互助会”
。
赵癞子按照周平安的方案,开始初步筛选人手,划分“服务费组”
、“急递帮预备组”
、“废品回收组”
,一切都开始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。
市井间,一种新的秩序,正在血与火的立威之后,悄然滋生。
县衙角落,刘能,刘师爷听着下人的回报,小眼睛里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。
这周家庄的小子,手段怎么如此老辣古怪?
这哪里像个乡下地主,分明像个……经营多年的老枭!
他掂量着袖子里以往青蛇帮送来的那份孝敬,觉得有些烫手了。
而在一条僻静的巷口,一名身着普通棉袍、气质却略显清冷的女子,正是特意乔装的苏晚。
她默默看着一个“互助会”
的成员,笨拙却认真地帮一个老妇人把散落的地瓜捡回筐里,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惊讶与玩味。
那个曾经救过他有缘的周平安真是个妙人。
这清河县,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。
几天过去,清河县的市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梳理过一遍,呈现出一种古怪却又令人舒适的新气象。
以往在街面上横晃、滋扰商户、欺压小贩的泼皮身影几乎绝迹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胳膊缠灰布条、虽然举止仍带着点市井油滑,但明显“有事做”
的汉子。
他们或在固定区域巡逻,或帮着商户搬运些重物,甚至看到有孩童乱跑差点撞到货摊,还会粗声粗气地呵斥一句“小崽子看路!”
南市的张记包子铺老板老张,起初对这“服务费”
将信将疑。
五文钱不多,但多年被欺压的习惯让他心里总是膈应。
然而,就在前天,一个喝多了的外地客商在他铺子前耍横,打翻了蒸笼,还嚷嚷着要砸店。
老张吓得腿软,正要破财消灾,一个正在附近“巡逻”
的互助会成员看到了,立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