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汗水在冷空气里挥洒,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。
另一队也是十五人,却气氛迥然。
他们年龄参差不齐,大多沉默寡言,身上带着或多或少的旧伤疤痕。
眼神锐利而沉静,站姿、行动间自带一种难以言喻的纪律性和默契。
这正是周平安让吴管家和王瞎子暗中招揽、筛选的退役老兵。
他们不进行喧哗的对抗,更多的是练习阵型变换、无声的配合绞杀、以及各种环境下利用地形和工具的阴狠手段。
记录官在一旁的桌案后,一丝不苟地记录着每个人的训练表现和评估。
一队如虎,一队如狼。
皆是周平安如今握在手中的力量。
短暂的休息结束,王瞎子再次逼上。
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,周平安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扔进熔炉的铁胚,被王瞎子用各种凶狠、刁钻、完全不顾及美观与否、只追求极致效率的杀招反复捶打。
摔、拿、锁、踢、打、撞……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剧痛和新的淤青,但也将那些最实用的战斗本能,一点点刻进他的肌肉记忆里。
直到日头升高,训练才告一段落。
周平安几乎脱力,浑身像是散了架,但精神却异常亢奋。
他抓起雪搓了搓脸,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他彻底清醒。
看着王瞎子准备转身离开,周平安忽然开口,声音还带着点喘息:
“王伯。”
王瞎子停下脚步,没回头。
“您……走南闯北,见识广博。”
周平安斟酌着词语。
“可曾见过……或者听说过,有人能练出内劲,就是……那种能隔空力,甚至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手段?”
王瞎子佝偻的背影猛地一僵,缓缓转回身。
那只浑浊的独眼第一次露出了极其明显的惊诧之色,死死盯着周平安,仿佛要确认他是不是练功练傻了。
“内劲外放?飞花摘叶?”
王瞎子的声音变得异常凝重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。
“你小子……从哪听来的这等虚妄之言?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回忆某些遥远而模糊的传说,声音压得更低:
“那……那不是凡人手段!
是传说中武道通神,踏入宗师之境的人物才可能拥有的本事!”
“老子当兵吃饷一辈子,尸山血海里爬出来,见过最能打的,也就是力气大得像牛、度快得像鬼、杀人技巧磨炼到极致的兵王!”
“但要说隔空打人?摘叶飞花当暗器?呵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,那只独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:
“那都他妈是茶馆说书先生嘴里的故事!
至少……老子没见过,听都没听过几个真切的。”
沉默了一下,他似乎想起了什么,补充道:
“不过……当年在军中,倒是听过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。”
“说京城那位权倾朝野的柳相府中,养着一位极其神秘的人物,深居简出,无人知其根底。”
“但柳相几次遇险,都似有神助般化险为夷……有人说,那就是一位入了境的宗师。”
“还有……宫里,皇帝身边那位从不离左右的大总管……据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