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自然知晓兄弟们的难处,只是……府衙那边催逼甚紧,上面有人也盯着这笔款项……罢了!”
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,挥了挥手。
“这月的缺口,本官再想想办法,从其他地方挪补一些,只是下不为例!
下月若再短缺……”
“李大人放心!”
雷彪见好就收,脸上凶相稍敛,重新堆起那副粗豪的笑容,拍着胸脯道。
“只要天公作美,路一通,兄弟们保管给您把窟窿填上!
说不定还能多孝敬您点!”
他眼珠一转,像是想起了什么,带着审视,盯着李崇山。
“大人,周家庄您可曾听闻?”
李崇山想了想,点点头,回答道。
“这次青蛇帮乌老七杀上周家庄,还被人家给连根拔起,那个周平安,还把这些势力整合了,如今治安看着好了一些!
哪些刁民倒是让本官清净了!”
“清净?!”
雷彪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。
“可您让他如此做大,还弄出个什么夜巡志愿队,以后咱们一举一动……”
意思不言而喻,李崇山脸色惊异。
“哦?还有这等事?”
他作威享福惯了,陈县尉可能觉得小事一桩并未与之细禀。
雷彪看孙崇山不似作伪,粗糙手指在桌上点着,出碰碰的声响,继续阐述。
“周家庄里那个周二爷周守义,以前孝敬过我们,他想取而代之,可不知怎的,周守业的地主傻儿周平安,摔了一跤开窍了!”
“周守义失败,被打断了腿赶了出去,最后我派人迎他,他却半路失踪了,过几天才知道是掉悬崖了!”
“哦?还有这等怪事儿?”
李崇山眉头微皱,他对那个清河县的关注仅限于每年的赋税钱粮。
“哦,开智宴,我想起来了!”
李崇山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,还是来自周家庄。
“周家庄办开智宴,山匪劫掠,却损失惨重,是你安排的?”
“是老三,本想劫掠一番,给大人您的孝敬不是更多?可是,那小子如有神助,我们几十口子好手,竟然都折在了小小的周家庄!”
“还有这次的乌老七!”
雷彪压低声音,盯着李崇山,似乎想看出他内心想法。
“周平安这小子可是胆儿肥得很!
先是弄出个什么‘神药’,把回春堂那个眼高于顶的刘一手脸打得啪啪响!
后来又搞出种咱们喝的这叫‘燎原’的烈酒,把醉仙楼都盘下来了!
生意火得不行!”
“更绝的是,这小子还把青蛇帮那个乌老七给整没了!
现在清河县地面上,这小子说话比里正都好使!
赵癞子那帮泼皮,都成了他门下走狗!”
“有这事?”
李崇山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。
一个偏远村庄的地主傻儿子,短短时间内闹出这么大动静?
神药?烈酒?整垮一个帮派,取而代之?
上次那个吴管家拿着诉状而来,距离现在不足一月,就把清河县地下势力取而代之了?
“您真不知道?另外,醉仙楼可是日进斗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