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‘燎原’的方子,或者……或者放把火!”
胖子惨叫着,语无伦次地交代。
“狗日的!
这帮狗官!
比乌老七还狠!”
赵癞子狠狠啐了一口,眼中杀机毕露!
放火?
这要是烧起来,工坊里的伙计,周家的心血……他不敢想!
“老大,不如宰了他们吧!”
俗话说的好:“宁惹老狐狸,不惹小刺猬”
,这油葫芦初生牛犊不怕虎,此刻红着眼,用匕比划着,仿佛随时不管不顾的要下手。
赵癞子看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两人,又看了看手中那张标注清晰的图纸,心念急转。
杀了?
痛快是痛快,但尸体怎么处理?
县衙丢了人,必定严查!
到时候顺藤摸瓜,周家和他赵癞子,都得完蛋!
不杀?放了?
那更不行!
等于放虎归山!
一个更加大胆、也更加狠毒的计划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。
“先把他们捆起来!
嘴堵死咯!”
赵癞子当机立断,眼中闪烁着狡诈而凶狠的光芒。
“疤脸,油葫芦,你俩带几个兄弟,把他们弄到后山那个废弃的炭窑里关着!
用铁链锁死!”
“留两个人看着,千万别让他们死了,也别让他们跑了!
切记!
没我的话,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放人!”
“明白!”
疤脸强和油葫芦立刻应声,招呼兄弟动手。
用随身带的麻绳将两个探子捆成了粽子,脱下他们的臭袜子塞进了嘴里。
“老大,那这个……”
油葫芦指了指赵癞子手里的图纸和炭笔。
“这个?!”
赵癞子眼神冰冷,“我得立刻去见少爷!”
周家庄,书房。
灯火通明,气氛凝重。
周平安正伏案疾书,完善那份情报人员训练纲要。
墨离则靠在一旁的软榻上,闭目养神,手边放着一个空了的“焚心”
小酒瓶,仿佛已经睡去。
但周平安知道,这位爷的感知一定敏锐得可怕。
“少爷!
少爷!”
吴管家略带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周平安放下笔:“进。”
吴管家推门而入,身后跟着浑身沾满雪沫、脸色因激动和寒冷而通红的赵癞子。
“少爷!
出事了!”
赵癞子不等站稳,噗通一声单膝跪地,双手将那份染着点点污迹的桑皮纸图纸高高举起。
“我们在城外林子里,抓到两个探子!
是县衙钱剥皮派来的!
这是他们画的图!
想偷方子,还想放火烧工坊!”
周平安瞳孔骤然收缩!
前脚收钱!
后脚憋坏!
这帮狗官!
他猛地站起身,几步上前接过图纸,目光如电般扫过上面的线条和标注,脸色瞬间阴沉如水。
图纸上冰冷的标记,如同毒蛇的獠牙,直指周家的命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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