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偷逃国税!”
“周老爷,您这又是酒坊又是酒楼的,动静闹这么大,难道……心里有鬼?”
“爹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从厅外传来。
周平安面带微笑,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。
他身形挺拔,阳光透过门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轮廓,眼神清澈,笑容温煦,仿佛完全没感受到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“平安,来了!
?”
周守业看到儿子,如同看到主心骨,连忙道。
“这位是县衙户房的钱书办,奉县令大人之命而来……”
“孩儿知道。”
周平安笑着对周守业点点头,扶着他坐下。
随即转向钱书办,拱手一礼,姿态放得很低,语气谦恭有礼:
“小子周平安,见过钱书办大人,家父年老,若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请书办大人海涵。”
钱书办三角眼上下打量着周平安,心中也是一动。
上次见了那吴管家,这小子没来县衙。
他果然如传言所说,傻气全无,气度沉稳,眼神清明,甚至带着一种让他不太舒服的平静。
难怪,乌老七那帮蠢货栽在他手上不怨。
钱书办冷哼一声,架子端得十足:
“你就是那个周平安?架子不小啊,让本官等了你这么久!”
“书办大人息怒。”
周平安笑容不变,语气愈诚恳。
“小子方才在后院处理一点琐事,怠慢之处,万望恕罪。
不知书办大人今日莅临寒舍,所为何事?若有差遣,小子定当尽力。”
“差遣?”
钱书办冷笑,“本官是奉县令大人钧命,核查你周家近年所有田亩、商号账册!
特别是新开的酿酒工坊和醉仙楼!”
“所有原始账目,即刻封存,交由本官带回县衙核查!
少了一页,便是隐匿瞒报,抗拒朝廷!”
他手指用力敲击着桌面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了周平安脸上。
“核查账目?”
周平安不漏痕迹的侧过半身,后退一段距离,脸上还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惶恐。
“书办大人明鉴啊!
周家田亩账册,历年皆按时造册,由里正呈报,绝无问题。
至于新开的工坊和酒楼……”
他顿了顿,脸上显出为难之色。
“开业仅仅月余,您也知道,前不久乌老七派人在醉仙楼闹事,又攻击我周家庄。”
“账目尚未理清,零散混乱,实在不堪入目,恐污了书办大人法眼。
况且,按大夏律令,商税季末缴纳,如今核查,似乎……早了那么一点?”
“大胆!”
钱书办身后一个满脸横肉的税丁猛地喝道。
“钱书办说查就查!
你敢质疑朝廷法度?!”
周平安像是被吓到了一般,肩膀微微一缩,连忙摆手:
“哎呦,不敢不敢!
小子可绝无此意!
只是……只是担心账目混乱,耽误了书办大人的时间,也显得我周家不懂规矩。”
他话锋一转,脸上堆起更加谦卑的笑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