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赤裸裸的警告和挑衅!
一股邪火直冲李崇山头顶!
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当众抽了一记耳光!
“好!
好一个周平安!
本官小瞧你了!”
李崇山咬牙切齿,眼中杀机四溢。
“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?做梦!”
“两天期限已到!
立刻带齐人手,去周家庄!
给本官把账册‘请’回来!
记住,是‘请’!
要‘客客气气’地请!”
李崇山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,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“本官倒要看看,他周家能拿出什么样的‘账册’来!”
“是!
卑职明白!”
钱书办眼中闪过一丝狠辣,躬身退下。
李崇山看着钱书办离去的背影,胸中怒火翻腾,却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烦躁和不安。
周平安的反击来得太快,太狠!
还有昨夜那个神秘女贼……
这一切,都让他感觉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,正在悄然收紧。
“周平安……不管你耍什么花样,腊月当日,本官要你周家……灰飞烟灭!”
他猛地一拳砸在书案上,震得笔架乱晃。
窗外,风雪更急了。
黑风岭,聚义堂内。
上一人,身高九尺开外,狼皮袄子敞开,露出虬结如铁的胸肌和那道狰狞的蜈蚣疤。
络腮胡子上沾着凝固的血珠,铜铃大眼凶光四射,正是“开山虎”
雷彪!
下方是众多高矮胖瘦、浑身散着浓烈血腥和汗馊气味的黑影,如同地狱冲出的恶鬼,看着雷彪一起沉默着!
雷彪死死捏着那封密信。
粗糙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,手背青筋暴起。
这字迹他太熟了,暗中交接过多少次,确信无疑。
“说!
信是哪来的?送往何处?”
下方中间场地,一个壮汉捏着信使的脖子,大声嘶吼着!
信使哆哆嗦嗦的:
“是……是李县令让……让送去京城的!
……”
腾的一下,雷彪站起来了!
回答更加应证了信的内容无误!
“好……好啊,好一个狗县令!
好一个备厚礼‘清’之!”
他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,出野兽般的低吼。
“老子替他干了多少脏活?沾了多少血?现在嫌老子碍事了?想借别人的手除了老子?做你娘的春秋大梦!”
“大哥!
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!”
旁边一个头目也是又惊又怒。
“那‘风雪夜归人’不知是什么来路,听起来就邪乎!
等他来了,咱们就晚了!”
“没错!”
另一个头目拍案而起,“县令老儿不仁,休怪咱们不义!”
“他以为躲在县衙里就安全了?咱们趁他现在不备,先下手为强!
端了他的老窝!
抢了库银,杀了他,咱们远走高飞!”
“对!
攻打县衙!”
“宰了那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