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商户,无论行商坐贾,皆按年核定一次‘基本税基’,此税基参考其铺面大小、地段、过往三年平均流水、经营种类而定,力求公平!
核定后,一年不变!”
“税种简化为二:一曰‘坐商营业税’,按核定税基之一定比例征收;二曰‘行商过境税’,于县城四门设卡,按货物价值征收小额过路费,标准统一公示!”
“县衙承诺:一,税吏绝不再额外索要一文钱!
违者,商户可持税票直接向本官告,查实严惩不贷!”
“二,商税所得,除必要开支,皆用于清河县民生基建、治安维护!
账目定期公开,接受监督!”
“三,凡响应募股、参与三大工程之商户,其‘坐商营业税’可享相应减免!”
清晰!
透明!
承诺减负!
还捆绑基建红利!
周平安这商税新规,如同一股强劲的春风,瞬间吹散了商贾们心头的阴霾和疑虑!
虽然具体比例未定,但方向明确,承诺有力!
尤其是将商税收入与公共建设、治安挂钩,并接受监督,这大大增强了可信度!
再加上工程募股的诱惑……
院内短暂的死寂后,爆出一阵压抑不住的议论声!
商贾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互相交换着眼神,盘算着新政带来的巨大机遇!
连陈夫子都捋着胡须,微微点头,此法虽非古制,但条理分明,抑制了吏员贪墨,惠及商户,确有其可取之处。
而一直被晾在旁边的李捕头和他手下的衙役,此刻心中更是五味杂陈。
看着院中那些乡绅商贾因新政而激动,看着周平安那掌控全局、挥斥方遒的年轻身影。
他们忽然觉得,自己这群“旧吏”
,在这幅崭新的清河蓝图里,似乎,并非没有位置。
填表,或许真是机会?!
周平安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,目光最后才似不经意地再次扫过李捕头等人,声音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:
“至于县衙旧属,本官说过,既往不咎,唯才是举,李捕头!”
“卑……卑职在!”
李全荣一个激灵,连忙躬身,声音带着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。
“带着你的人,也把表填了。
尔等熟悉地方治安刑名,若有真才实学,本官自有安置。
若尸位素餐?”
周平安顿了顿,语气转冷,“清河县,不养闲人!”
“是!
是!
是!
谢……谢县令大人!
卑职等定当尽心竭力!”
李捕头如蒙大赦,带着谄媚的小心思,同衙役们连连躬身,心中那块大石终于落地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茫然期待。
他们慌忙从互助会成员手中接过表格,蹲在一旁,绞尽脑汁地开始填写起来。
铁牛适时上前一步,将一本厚厚的、象征着县衙赋税权力的空白账册,重重地放在周平安身侧的桌案上。
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为这场开启新政的会议落下了第一个铿锵有力的音符。
周平安端坐在主位,阳光照亮他年轻却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