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给我们活路啊!
您产业最大,伤得最深,难道就甘心被那小县令如此盘剥?!”
“对!
钱员外,您得给我们做主啊!”
“这税太重了!
根本交不起!”
群情激愤,矛头直指新法核心。
钱万贯冷冷地看着郑屠夫,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。
他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轻轻抬了抬手。
站在他身后阴影里的铁牛,如同收到指令的洪荒巨兽,猛地向前踏出半步!
他并未说话,甚至没有看郑屠夫,但那股宛如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、凝若实质的恐怖煞气,如同无形的海啸,瞬间席卷了整个议事厅!
厅内温度仿佛骤降!
郑屠夫如同被掐住了脖子,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,脸色煞白,额角冷汗涔涔而下,腿肚子都在打颤!
其他鼓噪的商人,也如同被掐住了喉咙,瞬间噤若寒蝉,惊恐地看着那个如同门神般的巨汉。
“盘剥?”
钱万贯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地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“郑屠夫,还有在座的诸位,看来还没看清楚形势,也没算明白账!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的扫过众人。
“你们只看到了新法要你们交税,却没看到新法裁撤杂捐给你们省下了多少?更没看到,一个吏治清明、商路通畅、市场繁荣的清河,能给你们带来多少过去想都不敢想的财富!”
钱万贯猛地站起身,那股久居上位的庞大威压轰然释放。
“哼!
鼠目寸光!
只盯着眼前三瓜两枣,却看不到门外堆着的金山银山!”
“既然如此,钱某今日就让诸位开开眼!
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生财大道!
请!”
他不再废话,转身径直走向议事厅后方那扇连接着核心车间的厚重铁门。
众人被钱万贯的气势和铁牛的煞气所慑,又被他话语中隐含的巨大诱惑所勾动,怀着极度复杂的心情,忐忑不安地跟了上去。
推开铁门,一股混合着新鲜木料、桐油、棉纱和机器运转,所特有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!
眼前豁然开朗,正是织造坊最核心的织造车间!
但与往日震耳欲聋、机杼林立不同,此刻巨大的车间里,只有最中心区域被十几盏特制的牛油大灯照得亮如白昼!
十几名精挑细选、神情专注的织工,正紧张而高效地操作着一排造型前所未见、结构复杂精密、闪烁着金属与硬木冷光的新式织机!
“咔哒!
咔哒!
咔哒!”
节奏明快、稳定而有力的机械运转声,取代了旧式织机沉闷的“哐当”
声,如同战场上的金鼓,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坎上!
只见那飞梭在密集的经线间,如同被赋予了生命,化作一道道肉眼难辨的银线流光,快得拉出残影!
精准无比地往复穿梭!
织工脚踏精巧的联动踏板,手指只需在几个设计精妙的拉杆和旋钮上轻巧操作,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从容与高效!
织出的布匹,以肉眼可见的度在宽大的卷布轴上均匀、